人群中,對塗嫿這種行徑作為的罵聲逐漸變大,而畫麵裏她因為和白少季共處一個木箱,實在是出不了氣,於是拿著一根藥材,卡在箱子縫隙處,才得以呼吸了點新鮮空氣,但是她還是把白少季的嘴巴給捂住。
白少季在箱子的下麵,她還墊了好幾層衣服,她趴在他身上,透過箱子的縫隙還能看清外麵的場景。
驀然。
從門外傳來淩亂快速的腳步聲。
塗嫿屏住了呼吸,伸手 也摁住了白少季的嘴,確保嚴絲合縫。
醫者和醫女從門外走進來,跟著他們後麵還有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看著房間裏麵空無一人,麵色大怒,“人呢?”
“老朽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他吃了毒藥,他肯定跑不掉的。”醫者跪坐在地上,哀聲祈求。
“是不是你提前和他們說了,我在碗裏下了毒藥。”男人眯了眯眼睛,拔出了刀,威脅道。
醫者和醫女連忙搖頭否認。
“不然他們怎麼會逃跑?是不是你通風報信的。”
男人眯了眯眼睛,拔出了刀,剛準備動手,被男人製止了,“別動手,動靜太大了。”
“可是他們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臉。”
醫者和醫女趴在冰冷刺骨的地上,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眼中滿是哀求,“求求您相信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他和醫女一邊說著,一邊拚命磕頭,額頭撞擊地麵發出“砰砰”的聲響,希望能夠讓他們放他一馬。
躲在箱子裏麵的塗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跟隨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窗戶,而且窗戶上還有刮破的衣服碎片,他催促道,“通知他們,就說人跑了,但是白家那個小子受了傷,肯定跑不遠,快追。”
塗嫿躲在箱子裏麵,看著地麵上沒有血跡,也鬆了一口氣,僅僅隻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沒放鬆警惕。
還好她在箱子底下墊了好幾層衣服,隻滲出了一點血,並不多。
而醫者和醫女早已癱倒在地,他們兩個人如獲新生,喜極而泣,隻是還沒高興多久,塗嫿就打開了箱子,看著那兩個人確定走了許久,她才拖著白少季從箱子裏麵走了出來。
兩個人大驚失色,“你們……怎麼在這裏……”那豈不是剛才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玄天境外。
所有人看得瞠目結舌。
“怎麼回事?我怎麼有點看不懂了。”
“不要說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
“塗嫿怎麼知道那碗藥有問題,這解釋不通啊。”
“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出她有什麼異樣,難道她會未卜先知?”
“如果說她真的是和那些人是同夥,那她心思未免太深沉了一些。”
而白少季確實難以相信,塗嫿和那些人不是同夥,因為巧合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無法洗清嫌疑。
而畫麵中的塗嫿,帶著他走到了外麵,用別的衣服包裹著他,尤其是遮住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