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
醫者給塗嫿檢查了一下,全身上下多處傷口,最嚴重的還是整個人虛脫無力,然後又被馬蹄子踢了一腳。
“她衣服都濕透了,先給她換一身吧,不然待會發燒可不好了。”醫者指了指塗嫿的衣服,示意他這也有醫女,可以讓醫女給塗嫿更換。
“我不認識她,那麻煩你幫她買一套。”少年大方的掏出一張銀票。
醫者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仿佛跟看著冤大頭一樣,心想:不認識還把人送過來?
少年不好說是因為自己技術不好,沒一擊命中發瘋的馬,反而刺激的它到處踢人。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醫者突然打破沉默,語氣平靜地問道。
“白少季。”
畫麵外。
白少季倒退了一步。
“這……”
玄天宗頻頻失態的就屬他了。
“那是……我?”白少季不可置信地望著畫麵中的人,他曾經救過塗嫿?可是在他印象中根本不記得了。
一旁的師妹也怔愣了片刻。
畫麵中赫然是年少時的白少季。
“師兄,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嗎?”一旁的師妹不由得詢問。
白少季啞口無言,他隻覺得嗓子幹啞極了,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畫麵內。
白少季像個極其高貴富家子弟,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髒兮兮的塗嫿。
“真髒啊。”
醫者抽了抽嘴角,給塗嫿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綁上了繃帶。
而塗嫿在醫者給她上藥那會就已經醒了,隻是聽見白少季這個名字,選擇了繼續閉上眼睛,而且她還時不時的眯著眼睛偷看一眼。
不管逃多遠,她總會被牽扯到劇情裏麵。
醫女隨便給塗嫿買了一套成衣回來,不過她身上的銀票早就被雨水浸泡了,但是曬曬還能用。
“姑娘,方才是在下學藝不精,導致姑娘受傷了,要是後麵身體上還有什麼問題,可拿著這個令牌來白府尋我,我叫白少季。”
塗嫿本就不想和白少季有過多牽扯,見塗嫿沒什麼大礙,他留下了一張銀票就走了。
隻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
倒不是她這麼想,而是本來她就在這裏養傷,而且身上的傷才好的七七八八,入夜,本來應該是熟睡的時候,但是塗嫿睡不著,正準備開窗透氣,結果卻看到白少季一身血衣被身後十多個黑衣人追殺。
“……”
塗嫿都有一瞬間的呆滯。
但是她迅速就反應過來了,關窗,吹燈,迅速蓋被,一氣嗬成。
畫麵外,白少季的臉皮都忍不住抽了抽。
“這塗嫿算不算見死不救。”
“前些天白少季還救了她,現如今看到他被追殺,反而恨不得立馬劃清關係,如此忘恩負義的行為,確實不配當玄天宗弟子。”
“你看看她,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難道忘了前幾天是誰救了她嗎?”
“換做我是塗嫿,我也不會幫忙,畢竟他們都是修士,塗嫿隻是一個普通人,她能幫上什麼忙,不幫倒忙就差不多了。”
“但是她可以大喊大叫啊,這樣可以把其他人叫醒啊,人多他們也不敢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