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凱西斯眉頭輕挑,不動聲色地用手抵住門,不讓他進來。
壓低聲音說道:“你猜……”他敢肯定這句話,屋裏的人聽不到。
修羅森青脈暴起,猛力一腳踢向門,這突然的一擊,讓弗凱西斯差點守不住門,他連忙用腳抵住。
“殿下!殿下!”修羅森大喊道,“快來人啊,殿下的房間失火了!”
遠處開始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修羅森!”清㵟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帶著一絲警告。
修羅森猛然抬起頭,用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盯著裏麵的縫隙,眼裏凶光畢露,手指緊緊握著門。
“殿下,天色這麼晚了。”
“弗凱陛下怎麼會和你待在一起?”
“是我邀請他來與我下棋的。”清㵟說道
“下棋?”修羅森用手捶了一下門,緩緩的說道:“什麼棋,需要在半夜三更來下。”
弗凱西斯扯起一抹笑容:“蒂斐,他半夜睡不著,故而來找我與他談話,你有什麼意見嗎?”
修羅森的拳頭握得嘎吱響。
“嗬!被我捉奸在床了,還找這蹩腳的理由。”他後退一步,冷笑一聲,抬頭朝著裏麵看去,似乎是怒極反樂。
“殿下!他上得你舒服嗎?”
“是不是被幹服了,下不來床。”
“現在都還不出來,害怕丟臉嗎?”
“苟且!齷齪。”
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清㵟披著一件外袍急匆匆地出來。
猛的推開門,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修羅森目光緊盯著他,從頭到腳仔細地審視著,似乎要把他盯穿,看出一個洞來。
直到確認他沒有被親吻過的痕跡,才掀開眼皮,故作驚訝的說道:“噢!原來沒有啊……”
清㵟怒喝道:“修羅森,今日我將話說明白了,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你想要聖殿,你盡管拿去,隻要別來擾我的清靜就成。”他的臉色冰涼得可怕,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
念他身世可憐,長得有幾分像他的徒兒,一步讓,步步讓,從未想過跟他爭什麼。
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修羅森聽到這些話,表情有些愣愣出神,內心死死的壓住所有的怒火,警告著自己,不能再將人逼得太甚。
他輕笑幾聲,出言哄騙道:“殿下,您想怎樣都成,可當務之急,先隨我,等屬下返回聖殿。”
到了他的地盤,還不是他說了算。
“冠冕之事,事關重大不可延拖,還請殿下以大局為重……”
“我自會考慮。”清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聲音冷冷道
弗凱西斯在一旁冷眼看著修羅森,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等他把安德林這個老東西收拾了,騰出手來,就把聖殿收入掌中,撤職大主教,解散神職使者。
蒂斐由他來親自照顧,皇權和宗教集聚一體,掌管權力直達頂峰,這可是幾千年來從未有君王做到過的。
而他現在是離德爾彼撒教堂頂尖最近的人,這種權力的誘惑,沒有哪個君王能夠抵擋得住。
且讓你多坐幾天。
“現在,你可以滾了。”清㵟冷眼看他說。
修羅森並沒有立刻答應他,轉頭看向旁邊的弗凱西斯。
“陛下,跟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