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好渴。我要水。給我水。啊,給我水,我快渴死了。這是墨川現在滿腦子唯一的念想,唯一的所求之物。
就在其認為自己要被渴死的時候,嘴中突然流入一股液體,墨川也不管是何物,哪怕毒藥也好,隻要不渴死就行,當即大口大口的吞食起來。直渴幹到最後一滴,頓時感覺渾身的饑渴燥熱之感消逝的無影無蹤。渾身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勁力,感覺自己一拳可以打死一隻老牛。當即虎虎生風的耍起了墨家的外門拳法。
小子,醒醒,快醒醒,在不醒來,本尊便拉你一塊上路,也好在那黃泉路上有人做伴不至於落寞。
見墨川依舊昏迷不醒,鬼臉人不由得搖了搖頭隻得拿起地上斷刀殘片,向著其雙手手指紮下,果然十指連心哪個都疼,那墨川小子當即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抱著雙手大吼大叫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將死之人。
墨川本來正在苦練墨家拳法,突然雙手十指感覺到一陣撕心巨痛,當即抱著雙手大吼大叫起來。
小子,別叫了,你還沒死呢。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說道,墨川頓時驚醒,目光所致,隻見整個地下墓塚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刀痕爪印,交錯縱橫,很難想象戰鬥的激烈程度,墓塚中間的血紅石棺更是碎的四分五裂,而那擁有潤靈魔脈的食傀卻是不知所蹤。
小子,快快過來,本尊有事要於你交代清楚,隻見那鬼臉人滿身鮮血氣息紊亂倚在牆壁之上,臉上麵具與一隻右臂更是不翼而飛,那把成名斷刀卻是碎成了一地殘片。
尊者,您沒事吧,墨川看著鬼臉人那血肉模糊不時吐出鮮血的臉孔遠遠的問道,他實在沒有靠近的勇氣。那張臉九分像鬼,僅剩一分人樣,當日在密道之內尚未細看,現在一見,頓時明白這鬼臉人為什麼當時那麼一心要必殺那個張供奉了。要是換做自己,怕是沒有存活下去的勇氣。
哈哈,本尊當然無事,不過被那怪物斷去一隻胳膊胸口被其刺穿而已,說罷居然一掀殘破黑袍,露出了被刺穿通透的胸口,墨川甚至看到了鬼臉人的心髒在受此重創之後卻還在不停的跳動。墨川臉色一陣發白,心中一陣竊語你都落得如此慘狀了,居然還有心情說笑。
哈哈,小子,不用怕,本尊現在已是油盡燈枯,將死之人,僅剩的血脈本源,也喂了你小子,話說,你小子胃口真大啊,本尊看你重傷昏迷不醒,還胡言亂語。本尊時間無多有要事要托付與你,隻能用本尊練就的食愧術所凝練的血脈本源救你,沒曾想,你一口給本尊吸食了個幹淨,墨川看到鬼臉人左臂手腕位置的刀痕深可見骨,卻是不見一滴血液流出,回想起自己昏迷之時,喝的那股不知為何物的液體,頓時一個跨步,雙膝一跪向著鬼臉人就是一拜。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前輩有何吩咐,小子定當竭盡所能。已報前輩救命之恩,墨川心意誠誠的對著鬼臉人說道。
免了,本尊也是自知這次是在劫難逃,才會救你,不是有意為之,你也不必對本尊感恩戴德,本尊所托付之事,你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你以為本尊的血脈之力是你區區一個凡人就可以享用的嗎,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精力充沛,勁力大增,頭腦也甚是清醒,這些都隻是本尊血脈本源帶給你的微末好處而已,但是問題在與你僅僅隻是一名凡人,而本尊是魔修,以你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煉化本尊的血脈本源,到時候你的下場不比本尊現在這副樣子好到哪去。
墨川聽到此處。臉色難看的問道:尊者說到此話,定是有解決之道,求尊者告知,小子不勝感激,尊者所托付之事,隻要是在小子能力範圍之內定會完成,如有違背定叫小子不得好死。墨川衝著鬼臉人信誓旦旦發下一道誓言。
好小子,夠狠,不過本尊喜歡,你的自救之法就在於你要成為魔修,入魔道。而本尊所托付的事情,你不修練魔道也是根本完成不了的,聽到此話,墨川不由得臉色發白起來,修魔,魔道可是這天下公敵,向來是正義之士的誅殺首選。更何況,如果修魔之後要變得像鬼臉人一樣嗜殺成性,真不是墨川所能接受的了的。
尊者,小子鬥膽問您一句,有魔必有仙,如果小子修煉求仙之道能否解自己危難。聽到此話,鬼臉人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墨川仿佛陷入了回憶當中,好大一會才歎氣的回答道:小子,不要癡人做夢了,求仙之道不是我們這種毫無家勢之人可以高攀的。
想當年,本尊與那詭盾上人本是江湖中人,恩怨纏鬥數十載,我二人像你這般大時便是江湖上小有盛名的俠客,而立之年更是達到武學巔峰難有敵手,江湖人抬愛送以外號:刀中無二,那詭盾上人被封為:詭先生。而那之後卻為突破自身武學境界與那江湖排位之爭便相約那詭先生決一生死。以期在那生死之間打破束縛更進一步。卻不曾想不打不相識,與那詭盾上人做了知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