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身金鍾罩豈是你這一雙拳頭就能破得了的。十日前老夫手下留情饒你一命,豈料你非但毫無悔意,更是變本加厲,今日若不除你,我張永山愧對為人!這擂台便是你葬身之地!”
滄瀾雪直起身子,張永山的話伴著耳鳴聲飄入她的耳中。
雖然聽不仔細,可大概她已經知道,金鍾罩?她的葬身之地?
滄瀾雪那本是無波的目光中漸漸地濺起了漣漪,提手抹了抹嘴角,她拉緊了那綁縛在胸`前的繃帶,雙眸直直地望向張永山。
深深地做了一個呼吸,胸口傳來的疼痛,令她蠕動了下唇角,卻勾起了一勾弧,隱約間竟是覺得她在笑,“金鍾罩是麼?我的葬身之地是麼?有本事就來拿吧。”
眉宇飛揚,血衣飄然,滄瀾雪昂立天地間,何人能斷定此處是她的葬身地,何人能說今日是她的忌日?
目光清冷卻難掩其間的傲然狂妄!
“呼呼......”
“哧嘞”聲響從張永山的身上傳來,隻見他馬步半蹲,雙臂往前一伸,頃刻間那裹身的單衣四分五裂,將他那一身結實的肌肉暴X露在陽光之下。
別看張永山身材短小,就是憑著一身硬家功夫讓他在武林中博得了一席之地,更是為滄瀾海所看中,成為天下第一莊的武房管事。
張永山雖然傳授給滄瀾嫵與滄瀾鳴的是鞭功,然,他最為厲害的並非是長鞭,而是金剛百煉的硬派功夫“金鍾罩”。
此刻台下眾說風雲,有的說張永山先前定是還抱著想要感化滄瀾雪的想法,所以才會一直手下留情。
隻是在這一場激鬥中,滄瀾雪的死纏爛打讓張永山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真的動了殺她之意,所以現在才會連自己的看家本事都拿出來了。
張永山的這一做法自然令那沉寂了一陣子的台下又開始浮動起來。
能讓張管事使出金鍾罩可非是易事,見過他使出此招的人那就更是少之又少,甚至很多人都認為張永山就是使鞭子的,這也是為何他上台後一直不亮武器,令他們疑惑的地方了。
不過現在看來,張永山確實不需要什麼武器!
滄瀾雪瞥了眼那浮動聲聲地台下,她冷冷地一笑,再次看向張永山,那老匹夫還真能耐得住氣,她等得就是張永山使出金鍾罩的這一刻!
關於張永山此人,在治療期間,銀麵就已經讓寧柳宿清楚地為她分析過,對於敵人她從不會趁匹夫之勇,可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十日前當她說出那番話時,張永山此人就已經是她擊殺的對象,這就像是每次出任務,確定獵物,在狙殺前會先對獵物進行一番調查與分析,提高成功率這才是順利完成任務的關鍵所在。
關於張永山的金鍾罩,寧柳宿有詳細的解說過,那是一門硬派武功,也算是硬派功夫裏麵的佼佼。
正文 067
關於張永山的金鍾罩,寧柳宿有詳細的解說過,那是一門硬派武功,也算是硬派功夫裏麵的佼佼......
張永山呼哧了一聲,赫然雙腿一沉,頓時震地擂台“轟轟”作響,甚至有欲倒之勢,不難想象那雙腿所用的力道是何等的巨大。
張永山虎目一瞪,雙臂一展,口中大喝一聲,雙腿重踩台麵,人頃刻間從台上一飛衝天,墜下的力道帶動著四周的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之音。
雙拳剛猛有力地直打滄瀾雪的身上!
爵滄瀾雪再次運用了對付滄瀾鳴時的遊擊戰,而這次的小碎步卻沒有先前那般的敏捷,帶上了一份頓滯。
張永山的攻勢如洶湧湍急地浪頭向著滄瀾雪奔騰而來,那股子勁道即便沒有身體的接觸仍是被刮得生疼。
滄瀾雪瘦小的身影在張永山的雙拳間遊走,時而像是靈巧的小蛇貼著張永山的雙臂而上,直擊他的胸口;時而如盤恒久遠的巨石,佇立於原地等待著張永山的靠近。
滕躲避中卻是多次以身體為餌,將張永山誘入到她所能攻擊到的範疇。
金鍾罩的一個缺點就是速度地遲緩,每一次張永山進攻來勢雖然凶猛,可速度卻比先前要緩慢了近一半,讓滄瀾雪有足夠的時間去化解。
台下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台上,這一場激戰到底持續了多久,已沒有人再去關注了,他們隻是覺得那站在擂台上的兩人,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地,這一場戰鬥的結果必定是一方倒下,不然誰也無法令他們罷手。
張永山會這樣是自然,然而那一身傷的滄瀾雪亦是這樣,就顯得有些不解了。
鍾明軒上,衣祈風仰著脖子,鳳眼眯起睜開,睜開眯起,人顯得急躁異常。
銀麵搭在窗欞上的手竟是在不覺中緊收,使得窗欞一度陷入在碎裂地危機上。
“時間不多了啊小丫頭,趕緊把那張老頭給掛了!”衣祈風急的就差沒有再次飛奔而下,幹脆用他的手了結了張永山。
隻是......
“座主,再一炷香,若是小丫頭還不能了結張永山,你就讓我去吧?”衣祈風回頭望著銀麵,雖然是詢問的話可更多是一份堅定,就算銀麵不同意,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