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有理想,都想著有一天能夠實現。
寒春生的心中同樣有理想。他的理想很簡單,每天能吃上三頓飽飯,天冷的時候能有保暖的衣物,睡覺得時候能有一張舒適的床。
寒春生揮動著鐵鎬。
單調而重複的敲擊著岩壁。
他在為了他的理想而奮鬥著,枯燥的擊打聲在他聽來就像一曲動聽的音樂。
他的腳下每多一塊晶石,都會讓他覺得離理想又近了一步。
坑道不停的向前推進著,擴展著。
埋首挖礦的寒春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有越挖越深的礦洞體現著時間的流逝。
…………
…………
“光”,又是一鎬落下,沒有出現晶石,而是一道微弱的黃光射了過來。
寒春生知道是對麵礦道的油燈發出的光,這一段礦道他己經挖到頭了,再挖下去就要通到對麵去了。
他停了下來,開始收拾被他聚在腳下的炎龍晶。
一塊、兩塊、三塊…………
一共五十七塊,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每一塊都有成人的姆指般大小,每一塊都有著紅豔的光澤。
他想將這一塊塊晶石塞到懷裏,總會從碎裂的衣衫中滑落出來。隻好脫下破爛的上衣,疊了疊將晶石卷在裏麵,然後與腰間的布帶一起束在了腰間。
“嘩啦啦”
在他收拾停當將要離去時,坑道被對麵的礦工挖通了。
一把鐵鎬從對麵透了過來。
緊跟著鐵鎬過來得是幾個礦工打扮的人。
“就你一個人?”
那幾個礦工看了看寒春生挖出來的這條不規則的礦道問道。
“嗯。”寒春生點了點頭。
一個礦工拿著一盞油燈靠了過來,照亮了寒春生的臉,上下打量著。“你是那個礦區的?”
寒春生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屬於那個礦區,也沒有人跟他說過,他一直都在這裏幹活,也從來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
那幾個礦工在這條礦道裏照了照,看到寒春生身後一堆一堆的碎石,顯然這條坑道開挖沒有多久,碎石還沒有清理掉。
再看看寒春生精赤條條的打扮,那個礦工又問道。“你是那個門派的?”
“淩雲宗。”寒春生答道。
“怪不得呢。我就說嘛,咱們紫霄宮的人那會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得穿呀。”礦工的語氣中透著自豪。
“紫霄宮?”寒春生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小聲重複了一下。
“不會吧,連紫霄宮都不知道。你們淩雲宗的人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那個礦工取笑道。
寒春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這麼多的話。隻能茫然的看著那個礦工。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紫衣打扮的從那些礦工的後麵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一個帶頭的紫衣人問道。
“挖通了,和淩雲宗的礦道通在一起了。”一個礦道答話道。
在燈光了映照下,紫衣人打量一下這段坑道。“這淩雲宗膽子大了呀,開新礦道都不跟咱們紫霄宮打招呼了。”
九曲山脈綿延千裏,在這裏開礦采晶的門派不隻是淩雲宗一家,以前因為挖礦通到一起爭取礦道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後來為了調節相互之間的矛盾,在這裏開礦的宗門成立了一個礦務聯盟,開新礦道都要到聯盟登記的。在這些門派中以紫霄宮的實力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