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這次飛行明顯比平時快了一點點,可能是因為在飛行過程中還伴有一串氣體排放的聲音吧,靈力加上噴氣,速度應該略有提升。三人相視點點頭,這才對嘛,這就符合流程了,‘春回大地’首先要有春雷才正確啊。
一會兒功夫,頭兒回來了,也不說話,麵沉如水,坐在椅子上,死死盯著剛才自己喝完的茶水的空碗。他已經判斷出來,如果有問題,就一定是這茶水,可這茶是二公子交代後自己拿的茶葉啊,水也是山裏的清泉啊,還過濾了一下。而且昨天喝的也是這茶水,怎麼沒事兒。想到這裏,他目光轉向了三個手下,都是族中子弟,也應該沒什麼問題啊。算了,歇一會兒看看再說。
三個手下也沒人上去說話。沒法說啊,這會上去問寒問暖就有點畫蛇添足,殺人誅心了。氣氛又一次詭異起來,一邊是想問又不知道怎麼問,一邊是隻要我們不去看,不去想,頭兒就是健康的。
打破這詭異氣氛的依舊是頭兒,依舊是那句,“你們守好,我去去就來。”依舊是飛行中陣陣春雷,隻是這次春雷的聲音裏多了些濕潤的氣息。
如是者五次後,三個手下有些坐不住了,“哎,我說,你放了到底多少啊。”“不是說了不少嘛。”“不少是多少?頭兒細論起來還是我拐彎親戚呢,可別真出什麼事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細論起來,不用細論,頭兒就是我遠房表舅。我更不想他有事兒。還不是你出的主意,我看他們很厲害的樣子,就多加了一倍。”“你們兩個別吵了,說好了共進退,出了事兒咱仨誰也跑不了。咱們不還是有替罪羊嗎?”“是有替罪羊,可頭兒也不和咱們說話啊,咱們也不能主動去問啊。”“頭兒這樣還得多久?”“正常量是十次左右。現在是兩倍。”“。。。。。。”
頭兒又坐在了椅子上,這次是真蔫了,也真確定了,就是茶水的原因,不得不問問了,“你們過來,有話問你們,站那麼遠幹什麼?”“頭兒,啥事兒啊,直接吩咐就行了。”“我問你們,剛才我喝的這碗茶水,你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我喝完之後就開始鬧肚子。”“沒什麼問題啊,我們都喝過這茶水啊。”頭兒點了點頭,確實,都喝過。三個手下的一人說道,“唉?我記得咱們捧著水碗站在路邊的時候,馬車裏有人伸出頭來和咱們說話來著。”“對,還說咱們辛苦了,我當時聽了心裏還怪暖和的。”“你是不是傻,還挺暖和的,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麼和咱們說辛苦。還笑的那麼邪惡。”“你的意思是他趁和我們說話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的時候,把東西放到水碗裏了?”“嗯,極有這個可能。”“可我們沒有證據啊,誰知道是不是他。”“是啊,我們沒有證據,我當時急著去看看頭兒的情況,沒注意他的動作。”“我也是,頭兒的安危在我心裏比什麼都重要。”頭兒擺擺手,“行了,別表忠心了,不用說了,就是那個人暗地裏下的藥。你們記得他的相貌嗎?”“記得,就是很平凡的一張臉,沒啥特點。”“我也記得。”“好,不好,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