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一聽對方話語,知道對方真正的打算其實就藏在此處。
可是現如今徐暮既然有求於人,也不好說些什麼,於是淡笑一聲道:“不知道白掌櫃需要貧道幫什麼忙,想來一些舉手之勞,道友也未必需要貧道出手吧!而且貧道這點微末的修為本事,不知又有哪裏能值得被道友看重的呢?”
白掌櫃哈哈一笑,手中積讚道:“道長何須過謙,白某所談的條件其實也是簡單無比,想來道長也不會拒絕的!”
徐暮凝視著白掌櫃的胡須,直想不到對方打什麼算盤。
一旁白掌櫃見徐暮頗為疑慮的神色,也不在意,幾個踱步就走到一個櫃台之上。
隻見那櫃台上擺滿了沉書古籍,但周圍卻是沒有半點灰塵,想來不是這書籍的主人對之愛惜異常,打掃有序,就是這裏的東西時常用到,所以四周鮮有灰塵。
白掌櫃手心白光一起,略微往前一送,櫃台周圍立刻轟鳴聲大起,四周更是隱隱的振動,竟是有陣法護持的樣子。
而徐暮怎麼也沒想到,區區一個明麵的櫃台,甚至是擺擺樣子的羊皮古籍,居然會被人保護的如此周全。
畢竟現如今的修道界,都是用玉簡記載相關事物的,而書籍這種手寫的傳統,也隻有凡界的凡人會用到,所以書籍一類的東西,在大多數的商櫃之中,也不過是略微的擺設罷了。
而就在徐暮好奇的功夫,白掌櫃已經不知何時從櫃台上拿出一個羊皮手卷,擺放在了二人的麵前。
“這是…”徐暮略微遲疑的說道。
白掌櫃哈哈一笑道:“這便是道友所求的東西,東南絕地外圍的地圖,而且此卷的繪製不過十年的功夫,乃是整個三不管地界都頗為難得之物!”
徐暮聞言,迫不及待的將羊皮手卷打開,隻見羊皮翻滾過後,赫然是一張沒有任何墨跡的白色皮革。
“道友莫不是在戲耍貧道不成?”徐暮見打開羊皮後的場景,望著白掌櫃,臉色不禁一沉的問道。
白掌櫃見徐暮生氣,哈哈一笑道:“白某豈敢戲耍道友,道友請看!”
言罷,白掌櫃手中倏然間伸出五指,隻見白掌櫃時五指間散發著不同的光芒,點點閃爍,並且不時的來回交錯,其中指法之複雜多變,即使徐暮都有些瞠目結舌。
而直到半盞茶的功夫過後,白掌櫃才大喝一聲,五指間閃光連成一片,手心處更是往羊皮卷上一拍,隻一個呼吸的功夫,就見羊皮卷上已經浮現出點點的圖案。
徐暮望著羊皮卷上浮現出的字符,麵目一震狂喜之色,表露無疑。
白掌櫃見此,才縱聲一笑道:“王道長,白某可曾騙你?”
徐暮也顧不得白掌櫃的調侃之言,麵露激動之色的拿起邊境外圍的畫卷,並且仔細觀詳起來。
而隨著徐暮的細看,隻見羊皮手卷上,一座座山脈,叢林,沙丘,湖泊,平地,草原接連而起,並且這地圖之上,更是有著不少凶獸的名稱:噬魂蟻,赤尾蠍,火浣鼠,冥鴉…一隻隻讓神州修士聞風色變的凶獸名字,不斷呈現在其四周。
羊皮手卷最為邊緣的位置,赫然是一個城池模樣的圖案,上麵的三個大字,赫然就是徐暮現如今所處的‘三不管’地界。
徐暮見這手卷因為地圖的緣故,四周不斷的出現各個絕地的各處險地,正高興時,卻見羊皮手卷上呈現的地圖,突然間戛然而止。
白掌櫃見此,輕輕從徐暮手中拿走羊皮手卷,平鋪在二人中間桌子上,並且麵露笑容的說道:“貨物自是沒問題,隻要王道長可以完成你我二人之間的交易,白某自會交出剩餘的法決,好讓道友對絕地外圍的地域一覽無餘!”
徐暮見此才略微一醒,望著白掌櫃的地圖,雙目仍有些炙熱,但卻強壓製住內心的激動,冷靜的說道:“白掌櫃不說,貧道都險些忘了,隻是不知貧道要做些什麼,才會讓白掌櫃割愛啊!”
白掌櫃淡笑一聲,手指著羊皮手卷,低聲說道:“道友請看。”
徐暮聞聲望去,隻見白掌櫃所指,赫然是距離三不管地界不遠,並且圖上隱約的印有‘碎石窟’的字樣。
“道友請看,此處就是距離‘三不管’大約八百餘裏的一座洞窟,名曰‘碎石’,周身附近亂石遍布,方圓十數裏更是沒有絲毫的植物可言,所以這才取名碎石。”
“而碎石窟內,有一妖獸,名曰狂暴犀,乃是神州上頗負盛名的妖獸之一,其眉心的一枚鐵角,更是煉製本命法寶的絕佳材料,所以即使元嬰老怪看到都會難免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