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才告訴了修士,什麼才叫真正的行屍走肉,什麼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常某還是奉勸你乖乖的束手就擒,這邊境之城內,六道修士都是為你而來,哪個修士得知你是天命後不會眼饞?所以沒人能救得了你!”
中年男子陰笑一聲,手中緩緩的靈光在五指之上若隱若現,竟是仿佛認定徐暮逃脫不了一般,也不著急動手。
“哈哈,小小一個元嬰修士,好威風,好煞氣啊!老子數萬年沒出來活動,六道把尾巴都翹上天了!以致於什麼癟貨都敢打‘天時’一脈的主意,你可知道,數萬年前,如果有修士膽敢對天命之人不軌,那就是滅國屠族的大罪!”
一聲桀驁不馴的聲音仿佛沉寂了數萬載一般,緩緩響起。
徐暮聞聲望去,竟是從自己的胸口傳出來的。
而這聲音當然不可能是徐暮自己的,徐暮略微一思量,就向自己胸口處的畫卷望去。
隻見那畫卷,赫然就是亂雪峰的祖師畫像,並且此刻散發出嗡嗡的震動之聲,可見其聲音的洪亮。
而中年男子的眼力非凡,自是一眼就瞧出了這畫卷的震動之聲,隻是神識探查之處,竟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絲毫所獲。
“什麼人裝神弄鬼?快滾出來!”中年男子見此,低喝一聲的說道。
徐暮隻覺得懷中畫卷一閃,祖師畫像頓時從中飛出,飄落在天空之上,散發著耀眼的白光,一閃開來,並且依舊是那個狂傲不羈的聲音。
“哈哈,裝神弄鬼?說得好,老子既是神,也是鬼,不知你能拿老子怎麼樣?”一股極為冰寒的寒冰之力從中隱隱散發而出。
中年男子見畫卷飄空,神識卻又探查不到,自是知道對方來曆不凡,所以不動聲色的冷笑道。
“聽閣下這口氣,還是一個活了數萬載的存在不成?隻是不管你是萬載的王八也好,裝神弄鬼也好,此刻天命現身,常某自是不能讓他離開,而你也別拿‘天時’一脈嚇唬老夫,一個過氣的宗門,恰逢六道大戰,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問題!”
那畫卷聞言好似被戳中痛處一般,過了許久才悠悠的說道。
“好一個萬載的王八,老夫龜縮這幅畫卷之中,也的確數萬年之久了,隻是小子,有一點你卻說錯了,天命固然得天獨厚,但此界通往天界的壁壘早已經打破,所以天命的誕生根本無法與上天相連,而三年前的那場天變,始作俑者正是老夫。”
隻見畫卷之中,赫然飛出一個虛無縹緲的元神,佇立在半空之中。
徐暮抬眼望去,隻見那元神周身寒氣森森,胡須遍布全臉,更添三分桀驁不馴之態,竟是和呂嶽有著幾分神似。
而中年男子一瞧見元神的模樣,驚駭的叫道:“化神老怪!”
此言一出,就是徐暮都極為震驚,化神期的修士,那在神州都是傳說的存在,而每位化神期的老怪,更是相當於一個道派的支柱,甚至可以說,化神不死,道派不亡。
可是那元神聞言仿佛被諷刺了一般,朝著中年男子,怒罵道:“化神?化神算個屁,好了,既然你知道這麼多,也休怪老子送你上路了,剛才你不是仗著神識之力而要搜魂嗎,我現在就讓你嚐嚐什麼叫真正的神識。”
說罷也不見那元神走動,就聽見一股刺耳的聲音響徹雲霄一般,直震的徐暮耳根發麻。
徐暮望去,隻見原本還得意忘形的中年男子,此刻已經絲毫沒有了元嬰修士應有的架勢,匍匐在地上,滿地打滾,並且此刻的中年男子,麵目間冷汗涔涔,論及神態的痛楚,竟是比剛才的白袍老者還要狼狽三分。
直到半盞茶的功夫過後,中年男子才暴喝一聲,昏了過去。
“哼,老子不出手,你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真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那元神雙手掃了一下,才得意的哼道。
徐暮望著身前突如其來的‘元神’,實在想不到自己就這麼的被救了,於是稍稍聯想到那副祖師畫像,衝那元神遙遙一拜道:“亂雪峰弟子徐暮,多謝冰真人祖師救命之恩!”
那元神聞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才似笑非笑的衝徐暮說道。
“老子不是夜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