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層的天梯附近,都有第二層的外門執事弟子把守,這些外門的執事弟子,修為大多都已經到了煉氣中期的境界,甚至有些刻苦修煉的已經如趙琳兒一樣踏入了練氣後期的境界,所以即使內門弟子也不敢小瞧他們。
徐暮走到天梯處,見兩名執事弟子在旁,口中道:“兩位師兄,在下要去第三層的聽倚閣聽課,還請兩位師兄放行。”
兩名執事弟子平時在這裏也是防範那些外門弟子瞎跑上來,哪裏會管哪個弟子下去,而又見過徐暮,知道他是馮炎帶的弟子,而馮炎在外門弟子眼中口碑極好,所以急忙道:“原來是徐師弟,哪用得著這麼客氣,我這就給你打開。”
說罷,急忙操控手中的羅盤,將禁止打開,徐暮道了聲謝,就從天梯走下去了。
二人望向徐暮的背影感歎道:“這徐暮師弟真是了得啊,短短三個月便已經有練氣初期的修為了,這速度,比當年的趙師姐都快了幾分吧。”
另一名卻不認同道:“趙師姐已經是冰雪雙生的異靈命,哪會會有比她資質還好的?我看這徐暮師弟修為進展雖快,卻也是因為有一個好師傅的緣故。”
先前那人遲疑道:“你是說他服用了馮師叔的丹藥?”
另一名點頭道:“馮師叔是亂雪峰數一數二的藥園好手,做他的弟子,幾枚丹藥自然少不了的。”
二人卻是接連感歎,本來每逢一次的講道對他們極為重要,但他們修道資質不夠,引化五行靈氣又慢,這才做了這亂雪峰天梯的門童,畢竟講道之日,勞薪是平日的雙倍。
正當二人感歎之時,徐暮卻早已經走了下去,這路麵雖然稱為天梯,卻是一層層的冰麵聚起的樓梯,並用周圍一座座的凸出的凸石作為緩台,左右曲折之下連接起的一座天梯,供應往來之人的行走。
但這天梯卻是冷清異常,因為三層至四層之間都是往來的內門弟子,而居住在第三層的內門弟子在被第四層攆下來之時都已經到了練氣中期,有著禦劍飛行的能力,而入門不足三年的弟子都隨築基期弟子在四層修煉,畢竟練氣中期還沒到,聽那些雜學也是囫圇吞棗,絲毫用處沒有。
卻難得有像徐暮一般,修行進步神速,又是被‘佳人’邀請去的‘四層弟子’。
而正是因為這四層至三層的天梯基本不會有人行走,所以修建的也是頗為陡峭。
徐暮緩緩的走在這天梯處,心中想著一會講課會是什麼樣的,他自然也上過幾日私塾,但先生的話語卻總如念經一般讓他心生煩躁,加之他生性聰穎,不喜拘束,便早早退了學。
而修道的講課他卻從來沒有聽過,也不禁的心生向往,隻感覺走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便看到了一處光幕,徐暮衝那光幕喊了幾聲,就見兩名執事弟子麵露詫異之色。
他們守這天梯通道,幾乎六年不見有人下來,今日見有人從上麵下來,也都是感覺詫異。
但這驚疑之色也隻是片刻,能做外門弟子的執事,自然也懂得察言觀色,而能從第四層下來的人,起碼都是內門弟子,身後更是有築基期的長老撐腰,萬萬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二人立馬打開光幕,衝徐暮微施一禮,然後便細細的打量這‘從天而降’之人。
徐暮被二人瞧得渾身不再在,卻硬著頭皮問道:“敢問兩位師兄,聽倚閣怎麼走?”
其中一人見徐暮是往聽倚閣去的內門弟子,不敢大意,笑道:“原來師弟是去聽倚閣啊,往北走半盞茶的功夫,自然就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