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的賬本,陸七翻了翻。
“不錯。”
陸七手裏拿著一個鍋包,是帝都的特色,裏麵的餡料充足,一咬一口流油。
“小七。”
突然衝出來的一個男子。
“陸章程。”
陸七知道江家人的下場,早就安排流放了,但是那時候陸章程已經不在江家了。
聽說是跌落了山崖,生死未卜。
大著肚子的江薇一直在等著陸章程,始終沒有把孩子打掉。
沒想到,陸章程還活著,如今這模樣雖然穿著樸素了,好像也還過得去的樣子。
“夫君。”
一個婦人看著比陸章程大,還拉著一個五歲的小姑娘。
“小七,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我們始終是有血緣關係的,你能不能幫小叔一把。”
他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陸家小吃是陸七開的,而旁人都說這陸家小吃背後是攝政王。
看來陸七是攀上了攝政王,若是陸七在攝政王麵前說兩句,他科考一定沒問題的。
這小姑娘應該不是陸章程的,畢竟陸章程消失也隻是三四年而已。
“你是來趕考的?”
“是。”
陸七笑了“我知道了。”
“小七,你的意思是……”
然而,陸七沒有再搭理陸章程。
陸章程打聽清楚了,原來陸七已經是攝政王妃了。
他滿臉的喜氣,拿了錢去詩會,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是攝政王妃的小叔。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能證明,我親眼看到了。”
陸章程這些日子過的很好,不少富貴少爺邀請他去吃酒參加宴會。
“夫人,要阻止嗎?”
“當然。”
“不過不急。”
她讓陸章程再得意幾天。
“慕白,陸章程來趕考,他一定是冒名的,他可是沒有舉人身份怎麼可能進京趕考呢。”
等科考那天,依舊有不少人恭維陸章程。
排隊進貢院的時候,大家都對他和顏悅色,討好他。
“陸章程?”
“正是學生。”
“拿下。”
一隊官兵直接將陸章程給抓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
“此人隻是秀才之名,就妄想參加會試?還胡亂攀扯攝政王妃。”
大庭廣眾一下,抓著陸章程的官兵鏗鏘有力的說著陸章程的罪名。
陸章程臉色發白“我是舉人之身。”
“經過核查,舉人身份另有其人,你謀財害命還頂替他人身份。”
同名同姓之下,給了陸章程一個選擇。
“我是攝政王妃的小叔,你敢動我試試。”
“攝政王作為科考主要負責人,親自下令將你拘捕,科考結束之後另行問罪。”
陸章程被壓走了,跟他交好的人臉色忿忿,生怕給自己惹上關係,連忙破口怒罵“我就說,他怎麼可能是攝政王妃的長輩。”
“可不就是,道貌岸然,偽君子。”
“居然如此大膽,假冒王妃的長輩,活該。”
“就是,活該。”
捧過陸章程的人紛紛唾棄他,跟他撇清關係。
科考三天,結束了。
陸七到牢房裏來看陸章程。
“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害你?”陸七挑眉。
“你自己害自己,與我何幹?”陸七笑了“你應該遇到我,就該有多遠走多遠,可惜你偏偏要來碰瓷。”
若不是陸章程起了歪心思,他也不會這樣。
也許,陸章程還真的走了狗屎運,得了個進士出身。
可惜了!
“你害我,你為什麼還害我。”
“我是你小叔。”
不能科考了。
他的判決下來了。
終生不得科考,還要把他流放。
陸章程歇斯底裏的嘶吼著,像個瘋子。
“是你自己害自己。”
那個婦人求陸七放過陸章程,並且帶著她的閨女,跪在陸七麵前。
“我要是你,就跟他離合,再給你閨女找個更好的爹。”
陸章程本就不是良人一個。
陸章程流放那天,陸七冊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