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嚴禮安走進祠堂,紛紛讓出一條過道,一時間這裏鴉雀無聲,德子疑惑抬眼也瞧見嚴禮安,瞬間失聲幾秒,大哭道:“我的好二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趕快救我救救我啊!”
江蔓寧跟在嚴禮安的後頭,想著這村子估摸著有些年頭了,現在大小事居然還在祠堂裏辦呢?
正前方站著的老頭應該就是石橋鎮的李書記了,他高而精瘦,滿頭怒發混雜些白發,目光銳利盯著地上的德子。
李書記身旁還站個吊兒郎當的青年男子,滿臉痞氣不可一世的模樣瞅著嚴禮安,時不時還瞥一眼地上跪著的德子,滿臉玩味似地勾起唇角,不用想這肯定是他的兒子李勝利了。
江蔓寧倒是沒瞧見傻姑,也許是受驚躲在屋子裏休息吧。
“李書記,我是嚴禮安。”其實嚴禮安此刻也沒底,能不能把德子救出來,畢竟這是廣平省,離自己組織遠著呢,要救也不能馬上能救出來。這兒都是村民要動手也不大可能,畢竟已被人抓住了把柄,若是救不出那抓就抓吧,讓德子長長教訓以後也能收斂些。
“你就是嚴家的老二?剛回來就來這要人?他可是流氓罪,你自己也是部隊出來的,就更應該做到公正無私。”
李書記說話一板一眼,應該早就知道嚴禮安回來了,也知道他是部隊回來的,早早就準備好說辭,分毫不留給嚴禮安半點救人的機會和理由,直接就把公正吐出來了。
接著又說:“他欺負了我女兒,我完全有理由把他打死,但是正因為我是這個村的書記,我停手了把他交給公社,用法律製裁他!”
這句話說完,村民們紛紛鼓起掌,連江蔓寧都連連稱歎,這人真是當幹部的人才,口才真是不錯,可惜心機頗深,不是真心為民的好官。
嚴禮安義正言辭道:“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救他,我隻是想了解事實的真相,請問傻姑現在人在哪?有些問題想要問問她。”
“她被驚嚇了,在屋裏不願見人,這都被欺負還有臉見人嗎?”李勝利不耐煩地插嘴道,“我說爹啊,你管這麼多幹嘛,要麼成親要麼就送到公社治罪去,聽他在瞎逼逼煩人,他是老幾啊?”
李書記瞪他一眼,馬上又癟癟嘴不再開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安子是吧?我女兒現在已經被驚嚇到了,已經去休息了。”
江蔓寧再也忍不下去了,脫口而出道:“那你這當事人都不在,誰也說不清楚,怎麼就說德子欺負了你女兒呢?你這也空口無憑啊?”
李勝利怒了:“你又是誰啊?多什麼嘴啊?今天這麼多人在這看著呢。”望著圍觀的幾個村民,擠眉弄眼地問:“是吧,你們都看到了?”
這幾個村民點頭哈腰著回:“是的是的。”
“來,給我說說,你們都看到啥了?”
這幾人不敢開口了,一直看著李勝利。
江蔓寧也不多說什麼了,轉頭看向李書記,問道:“李書記應該還是挺疼這個女兒的吧?可惜了嗎,好好的人卻傻了。”
李書記傻眼了,這哪又冒出個這麼個潑婦?怒斥道:“你又是誰?在這胡言亂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