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自己雖然不是親生的,可那是自己的從小長大的地方,至少要把媳婦帶回去老家看看,讓人知道自己已經娶媳婦了。
江蔓寧高興地點點頭,她高興並不是為能去回嚴禮安家,而是因為終於又可以出門轉轉了,身體漸漸好轉後還沒出過遠門呢,這回就當帶孩子的暑期之旅吧。
大姑姐見這兩人都答應回去一趟,心便放下了來臉色也好許多。
因為還要帶著兩孩子,他們決定晚上收拾好東西,明天一大早再出發,大姑姐覺得他們磨嘰,吃完飯決定連夜先回去,江蔓寧見她這著急的神色,便也沒勸著留下。
嚴禮安的老家在廣平省江心市的石橋村,雖然屬於另一個省會,其實就在江陵省與廣平省的交界處,與金山公社到青州市的距離差不多,隻不過青州市城區在金山公社的北麵,而廣平省石橋村在南邊。
江蔓寧問他:“嚴禮安,這裏過去要多久?”
嚴禮安淡定地回道:“不算遠,倒兩趟車加上走路大概需要三四個小時。”
江蔓寧給他翻個白眼,冷笑聲:“嗬嗬…不算遠…”心想著在現代三四個小時高鐵都能到首都了。
翌日一早,他們出發了,這回行李都丟進空間,竟顯得悠閑自在不少。他們帶著孩子開始趕山路,到臨縣的鎮子趕第一趟班車。
這一回她沒敢相信嚴禮安,經過上回暈車的教訓,這次早早吃下暈車藥,靠在嚴禮安的肩膀上準備睡過去,也許睡著就不難受了。
此刻的嚴禮安不能動彈,肩膀上左邊是江蔓寧右邊是素素,懷裏還有元寶,就算如此他還是坐得筆直挺拔,眼睛明銳有神的望著前方。
他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絲苦澀,他清楚這個家同樣靠他穩穩地撐住,又想到自己馬上要秘密遣返部隊,那份不舍與無奈在眼中悄然流淌,特別想時間能在這一刻停止,讓他永遠沉浸此刻一家人的溫馨中。
他們終於到達廣平省的清水鎮,雖然上車前吃了暈車藥,可著蜿蜒曲折又顛簸的山路,江蔓寧又開始上吐下瀉,渾身極其難受整個人都蔫了吧唧了,毫無早上出發時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在這個鎮子需要再倒一趟車,嚴禮安心疼她說要原地休息一天,明天再繼續趕路,可是這小鎮也沒招待所,江蔓寧還是選擇繼續趕路。
她看著眼前這兩孩子,依然興奮地手舞足蹈的,心想自己的身體竟連孩子都不如了?
今天應該不是這趕集的日子,鎮子街道上隻有零星幾人。
這時對街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安子!是你嗎?”
嚴禮安回頭望過去,愣了幾秒,“秀秀?”
對麵的女人約莫著和嚴禮安同般歲數,穿著素色短袖襯衫,深色的素布褲,衣服雖然都很舊,可都洗的很幹淨,瞧著是個愛幹淨又勤儉持家的好姑娘。
鵝蛋型的臉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底子不錯是個美人胚子,可惜就是膚色有點發黑,整體顏值才被拉低了。
嚴禮安喚她如此親昵的稱呼,難道她就是傳說中他老家的青梅竹馬?
江蔓寧好奇問道:“她是?”
還沒等嚴禮安回答,對麵的女人已經跑到他們跟前,眼眶微微泛紅,激動地問道:“安子,你終於回來了?你這是等車回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