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爺,我們先回去了,等過幾天來看你,你好好照顧身體。”
他們簡單的告別後便前往新河縣招待所。
招待所在縣城裏唯一的一座大橋旁,縣城的行政區域以這條橋劃分,橋的這麵叫橋北,橋的南麵那頭叫橋南。橋下是這裏的母親河——新河。
橋的兩邊是人行步道,靠著河邊都是綠油油的一片竹林,這裏就像個小公園供人們散步遊玩。
現在的招待所入住都很嚴格,他們帶齊所有證件也就隻能開一間房。
江蔓寧很喜歡這個招待所,隻是外觀有些破舊,這裏附近風景很好,窗子外就是別致的江景,換到現代這可是要加錢的江景房。
這時江蔓寧又往屋裏瞅,一個小小的房間,一張一米五的床,一個小桌子,桌子上一個暖瓶和搪瓷臉盆,房間連打地鋪的空間都沒有,她心想,這晚上該怎麼住?
剛進門的嚴禮安看出她的小心思,“沒事,你和元寶住床上,我到外麵看看,現在已經不冷了,大不了到樓下前台那坐一晚上。”
“不用,你也睡床上吧。”江蔓寧滿不在乎地說道,還偷偷瞥一眼嚴禮安,又裝模作樣地去收拾包了。
嚴禮安那個憨憨又說:“還是你和元寶睡床上吧。”
她徹底無語了,撅著小嘴,滿臉不悅,“你想去哪就去哪吧,現在就出去。”
“哦。”嚴禮安說完竟真的出去了。
江蔓寧此刻認為他就是個木頭人,超級大木頭,大憨憨!
她還正生著氣呢,一陣敲門聲,嚴禮安還是折返回來,“寧寧,一塊出去吃飯吧。”
她很不情願地點點頭,抱起元寶一同下樓。
招待所樓下就是一家國營飯店,可是江蔓寧不想吃正兒八經的飯菜,她現在隻想吃些特色小吃,嚴禮安也拿她沒辦法,就帶著他們在河邊閑逛。
河邊有幾家小吃攤,剛剛坐車過來的時候,他就瞅見江蔓寧正望著這些攤位直流口水。
嚴禮安帶著他們走向小攤,這一路上江蔓寧都沒有說話,他又不清楚自己做錯啥了?難道讓她們住床上還不行嗎?
腦袋瓜子嗡嗡一閃,她的意思是讓我睡到床上去?我可以睡床的意思了?他猛拍下自己的腦袋瓜子,心情瞬間變好了,開始逗著元寶玩。
“江蔓寧?”後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叫住江蔓寧。
江蔓寧回過頭,疑惑問道:“你是誰?”
“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寧寧!”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開始撒嬌?讓江蔓寧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無奈立馬搜尋原主的記憶,難道又是原主留下的禍患?
他竟是江茂才!?原主的老相好江茂才!
江蔓寧頓時滿臉黑線,偷偷瞥眼嚴禮安的神情,他正若無其事的和元寶玩著呢。
這真是冤家路窄,這縣城那麼大,偏偏這剛出門就碰到江茂才了?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你呢?江茂才對吧?很久沒見。嗬嗬。”江蔓寧滿臉尷尬回答道。她認為此刻就得鎮靜,如果直接落荒而逃,那不更顯得和他有什麼關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