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明日就是劍仁火的死期。”當日喪子之痛破壞鬥獸場規則尚且情有可原,但是欺負自己可愛的姐姐卻死罪難逃。
朱蘇芮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麵紗,露出了和易逝一樣的臉,灰白,沒有任何表情。“姐姐這個模樣有沒有嚇到你?”
“哇,我好怕怕啊。”易逝故意捂住眼睛,裝作害怕的樣子惹得朱蘇芮紅顏一笑。
“果然是姐弟兩啊,長得都一樣。不過姐姐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恢複容顏的方法的。”易逝堅定道。
“當然,這是毒炎,用世間致剛致烈的陽火便可以消除,隻是這陽火遠在萬裏之遙的朱雀一族,即使我們能夠走到朱雀領地,也未必能夠獲取陽火。”
隻要有方法,就有希望。
“姐姐,你和劍仁火父子倆到底有何糾葛?”顯然,朱蘇芮和自己一樣,都被毒炎鬼拳擊中,那為何朱蘇芮能夠活下來,而且還留在禦劍州不曾離去。
“當年我和劍鬼愁本是戀人,而劍仁火被寒毒所傷,和廢人一樣。那時的生活也挺好。”朱蘇芮回憶道,“直到有一天我們遇到了一位受傷的朱雀後裔,劍仁火和劍鬼愁便起了貪念,因為朱雀一族使用的陽火能夠祛除寒毒。也可能是老天幫助,受傷的朱雀不僅僅是剛出道,修行更是被死死地壓製。於是我和劍鬼愁一起殺了朱雀後裔,獲得了對方的神通,而在與朱雀戰鬥的時候,我的道行也盡數被廢。這對狼心狗肺的父子倆,竟然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便用毒炎殺人滅口,幸好我的傷口沾染到了朱雀的陽血,才能夠保存性命。之後我便隱姓埋名靠彈琴為生,希望有一天能夠親眼見到這對父子倆從這個世界消失。”
一個為了仇恨而活著的傷心人。那段經曆,是否日夜折磨著女子脆弱的心?
翌日黎民,白居顯得格外寧靜,“姐,收拾好東西等我回來。”一對翅膀張開,而後消失在遠方。
朱蘇芮幸福的看著易逝消失的背影。
禦劍州東方百裏山頭,白裏溪手裏依然拿著昨日易逝的竹枝,看到飛來的易逝,朗聲笑道,“易老弟,我的好酒在哪裏?”
“白大哥,兩壇上好的女兒紅。”易逝落下,欲要打開酒壇。
“啪,啪……”竹枝快速的抽在了易逝的手上,似乎著急,深怕易逝打開酒壇。
易逝也吃驚,這位白大哥看似簡單的抽了兩下,自己卻拿不住酒壇。不待落地,白裏溪便如獲珍寶一般接了過去,緊緊抱在懷裏。
“臭小子,這酒可不是帶來讓你喝的。”
“莫非還有其他人?”易逝問道。這空曠的山頭,除了自己和白裏溪,也沒有其他人了。
白裏溪白了易逝一眼,“我是讓你來看日出的,不是讓你來喝酒的。這酒必須你買,但是不是你喝。”
“必須自己買,卻不能喝。”易逝果真覺得自己的這位白大哥有些瘋癲。
“坐,”白裏溪指著一塊空地,自己先做了下來,兩人一起看著東方。
漆黑的地平線冒出一線白光,接著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大地又迎來了嶄新的一天。
“說說你看到的日出什麼顏色?”白裏溪語重心長的問易逝。
那一輪初生的朝陽如火焰一般,“當然是火紅色。”易逝回道。
白裏溪凝視著太陽一言不語,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對易逝說的,又似乎自言自語,“如果某天你看到了黑色的太陽,對周圍人一定要殺伐果斷。不可以婦人之仁,即使他們曾經是你的兄弟姐妹。”
“這太陽怎麼會是黑色,而且……”
不待易逝說完,白裏溪揮手打斷了易逝的問話,“你隻需要記住就行,至於路怎麼走到時候全看你自己的。”
白裏溪這些神秘的話讓意識不能理解。心裏念叨,“為什麼最近遇到的一些人都會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先是湖畔神秘的泛舟女子,後又是白婆,現在是白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