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將目光向樓上望去,隻見在二樓的樓梯口處,站著一個大約四十來歲,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顯然,剛才就是他出聲喝止這二人繼續打鬥。而在中年男子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二十來歲,麵容俊朗,右手拿著一把紙扇在輕輕晃動著,給人一副氣度不凡的樣子。
候通和班奎看見樓上的中年男子出現,都衝著對方冷哼了一聲,暫時的收了手。小個子候通朝著樓上的中年男子拱了拱手說道“四哥,不是兄弟我不給你麵子,隻是這班胖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兄弟我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四哥見諒,”
“二位賢弟這是為何啊,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著來嗎,何必非要動手了”。
中年男子見班奎和候通停了手,看向二人的目光也有些不解,邊下樓梯邊說道。他身後的青年男子也跟著走下了樓梯,向二人打了聲招呼,“候叔,班叔,你們這是?”
眾人散開,給這中年男子二人讓了條通道。二人走下樓梯,徑直的走到了班奎和候通的中間,看著他們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不由得皺眉問道“二位賢弟這是幹什麼,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動刀動槍了,還是先把兵器收起來,有什麼是坐下來慢慢談嗎”
“哼,四哥,我這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要不然的話我非一錘子把這禿毛猴砸死不可,”胖子班奎放下了鐵錘,對著中年男子說道,隻不過那雙怒目依舊是瞪著小個子候通。
聽到胖子班奎這麼說,小個子候通的一雙眼睛陰陰的盯著他,卻也沒有說話,隻是兩隻手攥緊了彎刀,刀上寒芒微微亮起,隨時就準備又要動手。
“都先消消火,有什麼事咱們還是先上樓再說吧,何苦在這讓外人看笑話了,來來,咱們先上樓,”中年男子說完,不帶二人回答,抬腳就往樓上走。
“哼”胖子班奎和候通又是冷哼一聲,誰也不說話,先後上了樓,待到樓上傳來房門緊閉的聲音後,樓下的眾人這才又回到了自己的桌邊,喝起酒來,仿佛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青衣青年見班奎他們上了樓,目光望了一會,便也走上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深夜,天上除了一輪新月還懸掛在天際,沒有一點星光閃耀,顯得朦朦朧朧的。漆黑的夜色籠罩了整個寒淩城,客棧也是靜悄悄的。除了客棧門前和後院中的長燈籠還亮著燈火,和不時還能聽見的幾聲犬吠,就再也沒有人活動的痕跡。
“呼”在客棧後院的一間客房中,一個身著青衣,約麼十八九歲的青年正在盤膝打坐,輕吐了一口濁氣,青年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還差一些便能達到凝氣中期的巔峰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摸到凝氣後期的門檻了吧”
青年收功之後自語了一句。隨後便起身來到窗前,輕輕的將窗戶推開了一道縫隙,目光直直的向對麵斜角的一間客房望去,青年的目光顯得有些陰厲,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如今已是深夜,本應該萬物寂籟。可是就在青年所望的那間客房內,卻有著燭光閃動,映出了幾道人影,人影有高有低,有胖有瘦。隨著燭光不時晃動,人影也跟著飄忽不定,隱隱望去,好像在交談著什麼。
“四哥,你說那小子真會來嗎”房間了坐著四道身影,赫然就是胖子班奎,小個子候通,還有那身著錦衣中年男子和那俊朗青年。此時說話的正是胖子班奎,他如肉山一般的身軀坐在桌子的一旁打著哈欠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