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拐溫言當誘餌的時候,隻想試探一下科學社裏有幾個敵人,沒想到藍英澤直接把證據給拿了出來,他就懶得再繼續演了。
柳倚音直接和總部的人打了電話,李長安沒想到自己連長線都來不及放就把大魚釣上來了。
“啊,不是執行者,是竊聽者。”柳倚音按下掛斷,但李長安還是直接捕捉到了信號,他迅速地搜索著信號發出的位置。
“我就說你這種性格很容易壞事。”藍英澤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看起來生無可戀。
“沒關係的……可以和好的……”安娜撫摸著水晶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好像亮了一點,“犯罪者和惡魔簽訂了契約……惡魔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呢……”
“朋友。”溫言看向李長安。
“他們是敵人——”李長安看著溫言,“他們會殺了我們!”
“我說過很多次,我們不是同類。”溫言拒絕了李長安的請求,把照片還給藍英澤。
“不知道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我還以為你在拍我。”
“上周四拍的,很無聊的一張照片。”
兩個人若無其事地把照片合理化,李長安無奈地打了個響指,“好吧,我停止竊聽。”
“我還以為你是執行者呢,無聊。”柳倚音都已經做好準備放血下詛咒了,發現李長安隻是個竊聽的,默默把剪刀放回兜裏。
“原來你們還有這麼多種類。”溫言頭一次聽到“竊聽者”這個名詞,他之前以為隻有執行者是站在人類對立麵的。
“我隻是個傳話的,不會殺人。”李長安微笑地看著溫言,溫言才知道自己被徹底利用了。
執行者是和人類完全一致,但又自認為非人類的人類。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裏,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人,唯一的信息就是他們殺人是為了“執行一個任務”,曾經有一部分被當做“反社會人格”和“天生犯罪者”,至於執行者這個名字也是很久之後才流傳開的,這些信息對普通人完全封閉,充其量就是一個都市傳說。
“你騙我,是為了讓我和你簽訂契約?”溫言用視線問李長安。
“不把你帶過來,他們又不可能聯係總部。”李長安無奈地看著他,“誰知道你真的和我簽了契約,我以為你說去廁所是開玩笑。”
溫言有些難過,說實話,他確實有那麼幾秒鍾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同伴,當他發現自己對李長安毫無殺心的時候,久違的安全感讓他變得溫柔了一點。
“走出這個房間之後,所有事情一筆勾銷。”柳倚音再次看向溫言,“以及這位友好的執行者,希望你不要成為殺人犯。”
溫言點頭,但他還是忍不住看著李長安。
“嗯?”李長安不懂,但李長安微笑。
“所以,還是朋友嗎?”溫言看起來真的很在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