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頓時捅了馬蜂窩一般,十多匹騎者頓時圍住了秦瓊和那人,嗬斥聲兵器出鞘聲不絕於耳,秦叔寶苦笑一聲,看向那人,不禁一怔。
那人的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了四五歲,生的是麵如傅粉,長眉秀目,長發遮肩蓋頸,雖然英俊猶如女子,卻又麵罩寒霜,全身上下散發出令人生寒的殺氣,正是不怒自威!秦瓊想這還是個少年,不然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為好,急忙一抱拳:“各位,休得誤會,我們隻是救人心切,動手魯莽了些,還望恕罪!”
那摔倒馬下的少年公子並未受傷,心中大怒,高聲道:“把這兩個歹徒拿下,本公子非打上一百鞭難消我恨!”秦叔寶本來還有著幾分歉意,聽到此話不由暗想,如此紈絝子弟,想來平日傷人不少,冷笑一聲:“好個誣良為盜的紈絝公子,秦某在此,誰敢上來!”虎軀一震,先天神功在三步之內散發出無匹的氣勁,眾人無不大駭!
“誰敢拿我?”那少年搶上兩步,手中卻多了一條亮銀槍,銀槍閃動,即使連秦叔寶的眼力也覺得眼花繚亂,細看少年手中的銀槍與眾不同,鋒銳的槍尖兩旁還有陰陽掛的四個鉤子,心中對那少年的身份頓時有了三分認定:難道居然有這麼巧嗎?口中輕輕讚了一聲:“好一招燕山羅家的”梅花七蕾“!”
這一句話如同一句霹靂震懾住了縱馬踏人的少年公子,一幹家將惡徒,誰不知“梅花七蕾”號稱天下第一槍羅家的絕技,從不外傳,如果果然是“梅花七蕾”,那少年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少年微微一驚,心道這人的眼力怎麼如此廣博,看年紀也並不比我大上幾歲,不由深深的瞅了秦瓊兩眼:“你怎麼知道?”
“憑的是你手中的五鉤神飛亮銀槍!”秦叔寶心中大喜,看來自己沒有猜錯,這少年公子就是演義中和秦瓊有表兄弟之稱的羅成羅士信!而在曆史上,羅士信確實和秦叔寶有著非常好的交情,同為隋朝悍將張須陀帳下虎將,之後又同上瓦崗山為將,當然此時的羅士信還是和秦瓊初次會麵,隻是秦瓊身手驚人,而且眼力敏銳,使得年少氣盛的羅士信也不由得生出好感來:“在下正是燕山羅成,字士信,兄長尊姓大名?”
“羅士信,你敢得罪本公子,縱有你父親護著你,也難免三法司受審,還不向本公子賠罪!”未等秦瓊答話,那少年公子已自發作,其實他聽到羅士信的名字心下頓時軟了三分,這羅士信好大的名聲,被稱為朝中四大後起新星,那四位?第一位,金鏜鎮九州宇文CD第二位,就是這玉麵小子都羅士信;第三位,三馬關少總兵銀錘太保裴元慶,加上上柱國韓擎虎的外甥多臂公子李靖。羅士信冷笑一聲:“報上名來。”“我家公子是右衛大將軍,濮陽郡公宇文大人四子,宇文成惠便是!”宇文大人!即使以羅士信之勇也不由為之一震,雖然父親官居北平王幽州大都督位高權重,但對於朝中重臣還是不願意得罪的。而這宇文大人宇文化及,不但深受開皇天子信任,而且與太子相交深厚。羅士信正要放話,突然發現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人,氣勢凝重,穩如泰山,雖然穿的是家人打扮, 卻顯出咄咄逼人的雄氣。秦叔寶羅士信都感到一驚,這人好高的內力修為啊!
那人卻是宇文成惠公子認識的,不等他張口,立即道:“上官大人,小弟有急事在身,改日寒暄,再會!”
那被稱為上官大人的看年紀也不過三十左右,見宇文成惠等倉皇而去不由失笑,轉臉麵向秦羅兩人,那種殺氣卻收斂了起來:“秦英雄,羅公子,幸會了。”
秦叔寶心感詫異:“草民秦瓊秦叔寶,見過大人,不知大人是何處見過小人?”
上官大人笑笑,說:“這卻久仰大名,未曾謀麵,隻是秦老弟賽專諸似孟嚐少林俗家第一高手的英名卻是連王爺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俠肝義膽,正是名不虛傳啊!至於如何得知貴名,哈哈哈,不可說不可說。”
秦叔寶不由氣結,羅士信卻不由叫了起來:“原來你就是秦叔寶,我說這麼好的輕功身手,比我還快了一步!我與秦兄肯定是要開席訂交的,何不現在就喝上幾杯?”秦叔寶詫異,自己的前身雖然名聲不小,畢竟隻是草民,而羅士信則是王家公子,怎麼如此友好?他卻不知,羅士信少年成名,等閑人物決計是看不上眼的,所能與他平起平坐的無非是四大公子而已,知心的朋友尚無一個。與秦瓊雖然是初會,但秦瓊身上的任俠好義淩天豪氣一見便大為心折,豈肯輕易放過?
秦叔寶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辭耳。”“既然如此,我們這就走吧!”羅士信拉著秦叔寶的臂膀就走,秦叔寶沒想到他這麼性急,隻得歉意的撇下了目瞪口呆的上官大人,口中叫道:“告辭------”
上官大人大笑道;“好一個性急的玉麵小子都,隻是沒能邀請到郡主心儀中的秦英雄,卻如何向王爺,郡主交代?”想到此,這位名列朝中前二十強的重量級高手不禁嘴角發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