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周棟陽一臉怒意,罵罵咧咧的說道:“真特麼的狗皇帝,把咱們的人都給抓起來,還直接查抄了他們的府邸,這口惡氣真難咽下!”
“是啊,是啊!真沒想到這狗皇帝還真能做的出來,還有那個朱瑞和,他也是在排斥咱們!”
“真後悔當初在牢裏沒有將那個老匹夫弄死!”
“丞相大人,你一定得想個辦法幫幫咱們!”
很多人都已經走投無路,才來求告魏金。
魏金不慌不忙的坐在中央大椅子上,端過茶碗慢悠悠的抿了一口,神情怡然自樂。
“諸位,諸位,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
他捋了一下山羊胡子,幹咳了一聲說道:“上天 要讓誰滅亡,就會先讓他瘋狂。”
“狗皇帝如此瘋狂,就是上天要讓他滅亡的前兆,他卻不自知!”
“別說是這白骨累累的大夏,就是咱們的京師,雖然現在是他沈家的,過不了多久就會更換,老百姓早就有了這個意圖,隻要咱們暗中再施加一把火就行。”
“到時候隻要一激起民變,他那個皇帝也就當到頭了!”
周棟陽眉頭一皺,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可是,可是狗皇帝還查封了我們的銀子,要知道那些銀子是我們花費了多年才從老百姓身上搜刮來的,就這麼輕易被他查抄走,豈不是很可惜?”
魏金抬抬手道:“那些銀子隻是少數,九牛一毛而已,我已經通知江南富商和中原內陸的幾個州府,讓他們一起抗稅不交,那些稅銀加起來要比你們這多多少?”
“到時候朝廷收不上銀兩,國庫空虛已久,咱們的好日子自然就會來。”
“別著急,狗皇帝他怎麼吞下去,老夫就會叫他怎麼吐出來!”
“老夫這裏還有些積蓄,你們先拿上去置辦家產,但是一定要嚴密,不能讓狗皇帝知道!”
那些老門生一聽,才一個個放下心來,烏泱泱的離開了地下錢莊。
深夜。
皇宮禦書房內,燈火通明。
沈浩緊急抽調了十幾個士大夫處理最近留下的事情。
戶部尚書胡林苦著臉道:“陛下,臣,臣有一件事,不知該講還是不該講?”
沈浩正在批閱奏章,眉頭一皺,問道:“胡愛卿,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就行。”
胡林壯著膽子說道:“陛下,從周嘉文一案開始到現在,朝廷已經陸陸續續處理了一百多人,從上次陛下新任的十幾個官員能力來看,他們大多能力平庸。”
“再加上這一段時間,韓、馮二人作亂,罷免一些官員,現在朝廷中空缺出來的崗位實在是太多。”
“而且,丞相一職尚且空缺,全國這麼多事務,隻靠咱們這些人,就算是連夜幹,也幹不完啊!”
沈浩眉頭緊緊一皺,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朕把魏金老狐狸找回來?”
胡林嚇得渾身一冷,趕忙跪下道:“臣絕無此意,臣是想...”
沈浩冷哼一聲道:“朕知道,諒你也不敢這麼想,不過你說的對,眼下確實人手有點少,說說你的意思。”
胡林吞吞吐吐說道:“臣想再提拔一些有能力的大臣,陛下可否同意?”
沈浩放下手裏的毛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上前扶起胡林道:“胡愛卿,朕也知道你一片好心,隻是眼下去提拔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