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此地乃妖魔彙聚之地,萬不可輕舉妄動。修為淺薄的弟子在內圍行走,修為高點的在外圍行走。如遇危險大家切勿自行分散,必要時可催動本派法陣進行禦敵。大家可清楚?!”走在眾弟子前方的七劍閣閣主玄真略有些威嚴的說道。“是”眾弟子異口同聲道。玄真的一句話渾厚有力,聲音之大連走在眾人身後的另外兩大閣主也聽的異常清晰。但這兩位閣主的表情卻不一樣,淩音閣閣主弦音真人擠了擠濃眉,心中不快的想到:“不要臉的老匹夫,你真以為自己是掌門嗎?!要不是因為清玄他老人家看你是閣主,不好在眾弟子麵前說你,你早去夜玄洞天閉門思過去了,豈能在這裏妄自菲薄的發號施令,哼……!”心中懊惱不已,想著弦音的臉也氣得一頓臉發紅,但隻能憋著,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麵發泄,因為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看雲煙閣閣主隱月,臉一陣紅一陣白,同弦音形成了鮮明對比。玄宗門幾位閣主帶著自己閣內弟子一同小心謹慎的向前走去,就這樣,連續走了半個多鍾頭,眾人不停的走,隨著時間的推移,眾弟子越走越無耐心,也許這麼長時間都沒遇到什麼危險,一些修為較淺的弟子漸漸地產生一絲絲的抱怨聲,後來就連修為高一點的弟子也耐不住性子,也許是太無聊了,開始小打小鬧起來,忘乎所以,完全放鬆了警惕,開始的緊張情緒也隨之被拋向九霄雲外,不知所蹤。領先走在眾弟子前的幾位閣主,也是第一次來這,雖然平時對自己閣內弟子一向管教甚嚴,但是由於平時多數時間都在玄宗門中修煉,避世不出。出來的時間少之又少,所以幾位閣主也被死亡穀內的奇門詭異之境吸引住,對於其門下弟子的行為也未進行阻撓幹涉,想來他們也是好奇吧。可是並非如前幾位閣主想像,眾弟子可不在乎這些。此時,玄真,弦音,隱月三大閣主紛紛望向四周,隻見穀內四周一座座高山聳立道路兩旁,把本是窄小無比的道路逼得更是無法通行,還好眾弟子都是以豎型行走,並無大礙。此刻,群山之山澗處處處都透著絲絲陰寒之感,偶爾幾隻黑麵獠牙的蝙蝠從眾人頭頂飛過,更給眾人帶來幾絲不祥的預感,除此之外便一片寂靜,隻有如同亡靈一般的死寂,再無其他任何聲音。
就在眾人以為沒什麼危險的時候,危險卻還是發生了。不隻從哪位弟子口中傳來一聲慘叫,便應聲一倒,魂歸西天。眾人剛反應過來,相繼又是幾聲慘叫聲從眾人群中傳來,個個都是如前者毫無征兆般倒地,隻眨眼時間便有十幾名弟子莫名其妙的倒地,而且在眾人頭頂上方一處看似雜亂的岩石旁,“鐺鐺!”傳來鐵與鐵互相奇怪的碰撞聲,後一塊塊巨大的像火焰石一樣的物體紛紛朝眾人亂射而下,突然地異變引來其他弟子慌亂,眾弟子開始躁動起來。眾閣主也如夢初醒,紛紛大喊道:“大家不要慌,快結法陣!”眾弟子一聽,紛紛祭起手中法器,雙手護胸,迅速凝結成一股龐大法陣,此法陣一出,眼下情勢似乎緩解了不少,法陣中央幾大閣主傲然站立當中,弦音催動法力變出一把通體閃耀紫色光芒的玄絲琴,隻見弦音雙手將之托起,緩慢而優雅的撫著琴弦,伴隨著琴弦的拉動,聲聲充滿古韻悠然的琴音飄然而起,琴音所到之處,多如牛毛的火焰石紛紛停止向下飛射,停在半空。“去!”弦音此刻隻輕喝了一聲。怪異的火焰石竟又被反彈回去,射向遠處無人的地方,就這樣,弦音不停地撫動手中之琴,來借此趕走不斷砸下來的火石,但火焰石好像永無止境般的仍然數以萬計的不停俯衝而下,弦音漸漸地也快支撐不住,再看旁邊的兩位閣主他們也在不停地催動法力維持著整個法陣的運轉,無法分身來解救她。此時此刻眾人都在不斷堅持著,希望能出現一絲轉機,但是最後他們還是失望了,漫天的火石並沒有停止,反而愈來愈猛,玄宗門門下數百名弟子,早已死傷大半。還能勉強繼續維持的也隻有區區幾十名弟子了。“師叔!不行啊!在這樣下去,我們都得被這火石砸死,得快想個辦法才行啊!”危急關頭一名年輕弟子猛喊了一聲。但是原本高昂的聲音卻被砸下來的火石聲所淹沒,雖然這名弟子的呼喊聲並沒有傳進玄真的耳朵裏,但玄真畢竟也是一閣之主,能坐上閣主之位豈是等閑之輩。玄真也早就覺得事情不妙,隻是苦於這莫名的火石竟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而現在恰巧看見弦音還尚能抵擋一陣,玄真心中那團無名之火,再也包裹不住。玄真找到一絲空隙,隻聽“騰”地一下,整個人就像那砸下來的火球一樣,發狂般的彈射而起。想竭盡全身的力量找出火石之源。
就在玄真彈射之際,下方突然山石劇烈聳動起來,還未等玄宗門門下眾弟子緩過神來,山穀間頓時狂風大作。四周散落在地的枯黃樹葉被攪動起來,漫天的樹葉被狂風卷到空中,隻聽“嗖嗖”一陣鐵片般的聲音,漫天樹葉居然頃刻間變成了漫天的利刃,沒有絲毫的怠慢,漫天的利刃蜂擁而至,利刃掃過之處,屍橫遍野,一連幾十名玄宗門弟子便一命嗚呼,但奇怪的是居身在其中的弦音和玄真等閣主卻毫發無損的站立當中,眾閣主此時滿臉驚訝,恐懼之感襲上心頭。另閣主們沒有想到的是眾門人居然還未到達敵方老巢,便損失尚百名弟子,這種情況更是連自來狂傲不羈的玄真閣主也詫異不已,“死亡之穀”果然名不虛傳。玄真等眾閣主心中不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