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寧心藥坊?趙趙同牧……”
現在的淩封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那紫鬼的聲音熟悉了,仔細的聽的話,那陰冷的語調,依稀可見的瘦小身影,再加上剛才那左使提及的寧心藥坊,那這紫鬼不就是趙同牧嗎?
此時他心裏可真是一團亂麻,本來自己防範趙同牧主要是因為想保護安福藥坊,以及他醜陋的相貌和陰冷的聲音讓自己極其不舒服,潛意識的就認為他這人一定有問題,但是卻是沒想到這裏麵居然會有這麼大的隱情。
如果說那片腐屍草是趙同牧自己種的,那麼他拯救龍紋城也就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了。這就等於先讓別人得病然後再去治好他們,看似是妙手回春,其實卻是滿腹陰謀,淩封不敢相信如果龍紋城的百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救世主搖身一變竟成為一年前那場瘟疫的幕後主使,這會使多少人絕望啊!而更讓淩封驚訝的是,那名左使看來就是那墓穴的主人,隻是不知道他要那墓穴有何用,淩封在震驚之餘也更加好奇,趕忙集中注意力繼續偷聽。
隻聽趙同牧在聽到那左使的笑聲反而更加害怕,顫抖的說道:“左使您息怒,那古墓裏還有家師的遺骨,我一定會抓到那賊人,為師父報仇。”說我還發出細微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牙齒在打顫,看起來應該是非常生氣。
但那左使在聽到趙同牧的話後,不喜反怒,大聲罵道:“媽的!你別在這放屁了!五十年前你先用詭計將你師父害死,想要獨吞那武咒,要不是穀主神機妙算,識破了你的詭計,將火肅大將的遺體鎖在骨靈玄鐵棺裏,要不然我們到現在都還被你蒙在鼓裏!”
左使說完,好像還非常生氣,大聲的喘著粗氣,等到稍微平穩了這才接著說道:“現在穀主估計不久就要出關,到時候如果讓他知道火肅大將的遺骨不見了的話,到時候不但你會死,我因為保護不力也會受到牽連。現在要不是因為你能找到付左,還有點用的話,我一定殺了你。”說完那左使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好像是在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而趙同牧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看來那左使所言非虛。
在上麵偷聽的淩封此時大概明白了,那鐵棺裏的白骨應該就是趙同牧的師父,名叫火肅大將,看來應該是跟他們是一夥的。而趙同牧在五十年前用詭計把自己的師傅殺死,想要獨吞那武咒,但是卻被他們口中的穀主識破詭計,將火肅大將的遺骨鎖在了骨靈玄鐵棺裏,這才使得趙同牧的詭計落空。但這時候,穀主卻開始了閉關修煉,左使負責保護鐵棺,趙同牧負責戴罪立功。
到現在,奮力終於可以將這些事情串在了一起,卻是沒想到在這裏麵有這麼大的隱情,看來這些黑衣人背後必定是一個龐大的組織,想到這淩封心裏不免一陣唏噓,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從中攪局,真是不敢想象他們會有多麼憤怒。
此時那左使好像越說越來氣,又一次粗聲罵道:“火肅大將上對穀主一片忠心,下為朋友兩肋插刀,性格耿直豪爽,當年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對你網開一麵的話,你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下。他看你資質不錯,就破格收你為徒,視你如子,甘願將生平所學傾囊傳授於你,可你卻是心生貪念,恩將仇報!真是禽獸不如啊!”趙同牧好像是自知理虧,這時隻是低著頭,再不敢辯論什麼。
而突然,那左使話鋒一轉,語氣轉而溫柔的說道:“我族雖然不禁殺戮,但是殺師弑父卻是族中大忌,你明知故犯,縱使我不怪罪你,但是穀主那關也定不好過!真是可惜了你這身煉丹之術啊!”左使說完還深深歎了一口氣,好像是對趙同牧頗為惋惜。
那趙同牧聽到這話以後,趕忙就打開納物環,翻了好久,終於是拿出一個白玉瓶,小聲諂媚道:“左使大人,我也是腦子一時發熱,才犯下那糊塗事!”說著趙同牧拿起那白色玉瓶,接著說道:“這是兩顆紫紋血煉丹,還望左使能在穀主麵前多說幾句好話,饒了小人吧!”
那白色玉瓶在黑暗中極其顯眼,並且還泛著兩團耀眼的紅光,隻見那左使在聽到紫紋血煉丹之後,哈哈大笑道:“哈哈……真沒想到你竟有這五級丹藥,那好吧!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我就幫你多說幾句好話吧!”剛說完就趕忙伸出手接過那玉瓶,同時又對著趙同牧笑著說道:“其實我對那火肅也是很反感,整天一副好人的模樣,不讓殺這個,不讓殺那個,死了倒也清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