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安?”沐婉星白皙的手擋在嘴邊,一臉詫異地看向顧知安:“真是好巧,竟然會在這裏碰見你。”
顧知安點頭:“早就聽聞你登上了R雜誌的內頁。婉星,恭喜你。”
婉星?沐清歌抬起頭看了一眼顧知安,他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與沐婉星對視,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誒呀,這位就是牧鐸吧?沒想到比發布會上還要漂亮。”
沐清歌冷眼看著沐婉星做出一副剛剛看到自己的驚詫,和刻意伸出來表示友好的那隻手,並未回應,但心裏對沐婉星的恨意卻已經在無法抑製的邊緣,她甚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捏碎那雙養尊處優的手。
沐婉星何等的聰明,她自然看到了沐清歌眼中的厭惡與抗拒。她將那張妝容完美的臉轉向顧知安,語氣中分明帶著撒嬌:“知安,你的這位未婚妻是個冰美人呢。”
顧知安終於肯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看向臉上怒意湧動的沐清歌:“她不擅長和陌生人打交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牧小姐是討厭我呢。”沐婉星衝著沐清歌眨了眨眼睛:“我和知安是很好的朋友,牧小姐,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熟起來的。”
“當然。”沐清歌聲音輕柔。
“什麼?”沐婉星沒料到在一旁默默的木頭人會出聲回應自己,有些詫異地看著勾起唇角對自己微笑的這個女人,她眼底的厭惡竟然在幾秒鍾內消散的無影無蹤,化作一潭平靜的水,靜靜地獄沐婉星對視,但那雙眼,深不見底。
“沐婉星小姐應該和我家知安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沐清歌不動聲色地往前了一步。她和沐婉星身形相仿,但今天在出門之前,沐清歌忽然想穿那雙七厘米的高跟鞋。此刻,她高出沐婉星半頭,垂下眼睛看她:“作為知安的妻子,我非常樂意和沐婉星小姐也成為關係親密的朋友。”
“一定……會的。”沐婉星皮笑肉不笑地答完,馬上轉向顧知安:“知安,我馬上還有拍攝,先走了。”
沐清歌看著沐婉星的背影,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一年過去了,本以為她的性格會有所變化,但沒想到她依然像是一隻膚淺的,急於攀附貴人的張揚火雞。
“你在想什麼?”耳邊忽然響起的顧知安的聲音,令沐清歌馬上回神:“嗯?”
“剛剛你的臉上出現了莫名奇怪的厭惡,我不喜歡那種表情。”說話間,顧知安已經往前:“我希望你能記住,這張臉是我給你的,你有義務在我麵前做好表情管理。剛剛的畫麵,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沐清歌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同樣的話我也送給顧先生。”
正推開VIP休息室門的顧知安動作一滯。
“明知道我和沐婉星之間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卻依然能毫不避諱地在我麵前談笑風生。”沐清歌收斂笑意,看著顧知安僵硬的背影:“恕我直言,如果這種事還有第二次,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對沐婉星做出什麼。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所作所為會對顧先生極其看重的聲譽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沐清歌!”
顧知安猛地轉身,一把拽起沐清歌的手腕,將她甩進了沙發裏。身體摔落的悶響被“砰”地關門聲音所蓋住。沐清歌的手肘處傳來專心的疼痛,一時間,她竟然無法支撐著自己從略硬的沙發中起身。
顧知安的身體緊接著壓了下來。
他的一隻手落在沐清歌的頭側,另一隻手則扶著沙發的椅背,將沐清歌整個人困在其中,動彈不得。散落的發壓在顧知安的手掌之下,頭稍微扭動便是鑽心的疼,沐清歌隻能與顧知安四目相對。
“聽著,在這場契約婚姻裏,你沒有任何的主導權。所有事情的決定權都在我。就算沐婉星差點把你炸死,那和我顧知安,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溫熱的鼻息鋪灑在沐清歌的臉上,激起一陣陣的癢。但那張薄唇講出的話,卻叫沐清歌如墜冰窟。
沐清歌看到倒映在顧知安眼中的自己——那張沐清歌看了一年仍然不能習慣的臉,此刻因為窘迫而發紅,那雙寫滿執拗的雙眼在顧知安話音落下後,變得有些底氣不足。
她忽然覺得剛剛和顧知安據理力爭的自己是那樣的可笑。
沐清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顧先生說得對。”
顧知安雙眸一頓。
“沐清歌的人生在那場爆炸案中就已經結束了,現在活著的人,是沒有任何過去的牧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顧先生給了我新生。”
沐清歌從前在娛樂圈裏是有名的刺頭,這一點顧知安一早就知道。此刻沐清歌的輕易服軟,著實令顧知安有些詫異。
“你……”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為了顧先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沐清歌清純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極致嫵媚的笑:“這樣不知道顧先生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