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之後,他偷偷找過她?
林以棠懵了,張了張嘴,低聲反駁,“難道救了你還是我的錯?你又不是我的孩子,憑什麼要我管你一輩子,即便是我的親生孩子,我也不會管他一輩子,我從小把你當弟弟看待……”
還未說完,男人堵住她的唇,鼻腔間充斥著沉木冷香。
林以棠身上的衣服被褪的隻剩中衣,衣領散開,甚至能看到裏麵絳色海棠花小衣。
林以棠用腿踢他,男人將她雙腿夾至腿間。
直到她快喘不過來氣,李澤煜才鬆開她,手卻碰上了她脖頸處的紅色係帶。
他尾音上揚,“這樣還是弟.弟麼,哪個弟.弟會對姐姐做這種事?”
林以棠崩潰極了,眼淚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湧,“你不準碰我!”
男人修長如玉的指尖一挑,束縛撤開。
……
危急之時,林以棠紅了眼,打開手鐲的暗格,腕鐲斷開,利刃出鋒,朝李澤煜肩膀刺去。
李澤煜身形一滯,黑沉的目光凝著她,輕笑了聲。
“阿姐,好可惜啊,你若是再往下些,說不定我還真就死在你床上了。”
“我幫幫你怎麼樣?”
他握上她的手腕,竟將暗器往裏推。
男人紅色褻衣上沾了血,暗沉一大片,他的麵色越來越白,可壓著她手腕的手愈發用力,暗刀一點點刺進他的肩膀。
林以棠快被嚇死了,哭的不能自已。
她沒想讓他真的沒命,否則等不到明天,整個林家上下都得遭殃。
林以棠試圖鬆開拿著暗刀的手,卻掙不開男人的力道。
她抽噎道:“李澤煜,你快鬆手!”
他動作不停,黝黑的瞳眸中倒映著她抽泣的麵頰,“阿姐的心願我怎會不滿足?”
林以棠不停地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快鬆手,求你了……”
李澤煜聽她的話停了動作,呢喃的聲音帶著歎息,“瞧,阿姐,你還是舍不得我。”
換句話說,她還是不夠狠。
可是她不狠,就隻能被他纏一輩子了。
真可惜。
在林以棠被嚇得渾身發軟時,李澤煜眼都不眨一下,拔出暗刀。
尚帶溫度的血濺在床上,還有部分灑在林以棠白皙的麵頰上,宛如雪中紅梅。
李澤煜將暗刀扔下床榻,林以棠被嚇傻了,眼淚如泄堤的洪水。
李澤煜用衣袖擦去她麵頰上的血跡,一點一點吻去她頰邊的淚痕,頭埋在她瑩白滑膩的頸間,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清淡果香,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目光空洞而執拗,“阿姐,你隻能是我的。”
林以棠推他,聲音惶恐極了,“快傳太醫,快點啊……”
李澤煜朝她輕輕一笑,“死不了,總不能因為這點血掃了阿姐新婚夜的興致。”
察覺到他目標下移時,林以棠是崩潰的,驚懼交加,脫口而出道:“我不要和你!”
一沒有雙親應允,二有太後阻礙,李澤煜今日所為全是胡來,等到明日,尚且有挽救的辦法。
今夜如果真的如了他的意,即便阻礙重重,封建禮教束縛之下,她和李澤煜的親事怕是要落實大半。
李澤煜比她還小一歲,她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兒。
她不要!
李澤煜身形頓了下,蒼白的麵色愈發難看,抓住她細白的雙腕,“不想和我?想和溫宴辭?”
他冷笑,“阿姐真是癡人說夢。”
……
身體宛如觸上利劍,疼痛難忍,林以棠氣急攻心,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她實在不明白事態為何發展到如此地步。
過往時光,宛如黃粱一夢。
如果,當年她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沒有救過李澤煜,沒有收留他,沒有隨他入宮,他會不會不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