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你真的要去要回月俸?”小石頭滿臉不安的站在一旁,語氣裏滿是關懷之意。
小石頭不過十一二歲,由於村裏遭蟲災,家裏處境十分拮據,於是他咬咬牙獨自上了淩霄宗,成了一個小小的雜役。於外門弟子不同,雜役根本無資格修煉,品日裏所遭受的白眼也不少,於葉凡可算得上是同病相憐了。
葉凡麵容冷峻,或許是有了底氣,他眉間帶著一股傲氣,淡然道:“那些真傳弟子月俸可是十分豐厚,我怕那些人吞不下這麼多,吐了出來糟蹋了,而且我可是真傳弟子!不能這麼任人欺壓!”
小石頭躊躇了片刻,想要說些什麼,終究又咽了回去,隻是眼神裏還是帶著一絲恍惚,明明已經忍耐了十年,為何不能再忍耐一段時間呢?不然的話可是很有可能被趕下山去的。
不過身為雜役的他永遠不會理解,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被欺辱,然而欲成就大道,必須有一顆勇武之心才可在仙路之上爭鋒,成就一世豐功偉績!
此時,執事堂後院,一名鷹眼勾鼻的白胡子老道正悠閑的坐在樹下乘涼,午後陽光順著樹葉罅隙間滑落下來,枝葉沙沙聲聽的老道士心曠神怡。此道士名為曾思亮,已經八十多歲了,然而修為不過煉氣**重,早已經失去了築基的希望,於是被發配到這裏來感謝分發月俸的雜務。
“師尊!有人來領取月俸!”一名童子焦急的從院外奔來,向曾思亮大聲道。曾思亮斜臥在椅子上,滿臉的愜意瞬間化為了惱火。
曾思亮皺起了眉頭,略微不滿道:“既然有人領取月俸,你去倉庫取了發掉就是,至於這麼毛毛躁躁的?”
童子被師尊猛地一訓斥,傻傻的愣在了那裏,心裏又害怕那領取月俸之人惱怒,隻好冷汗直流的道:“可是,那人所領取的是真傳弟子的月俸。”
“真傳弟子?”曾思亮猛地起身,滿臉的驚恐,心裏不知道是那位真傳和自己開這等玩笑。
真傳弟子都乃天之驕子,這般領取月俸的事情往往都是由執事堂直接送過去,可今日恐怕那真傳弟子來領取月俸不真,上門找茬乃目的。
雖然不知曉自己何時惹到了真傳,但是他依舊不敢怠慢,滿臉堆著笑容走出了院子。
“真傳呢?”曾思亮疑惑的四處打量了一番,內心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對方不會是故意躲著來戲耍自己吧。
童子愣了,感覺師尊今日莫名其妙的,他深處小手指著前方,無奈道:“就在那裏啊!”
曾思亮循著童子所指方向望去,臉色一黑,一下子便注意到了那穿著門派製服的英挺少年。
“他是真傳?”曾思亮嗤笑了起來,隨後不耐煩的對童子擺擺手道:“快趕他走!就這廢物竟然還敢打擾老子睡覺。”
“可是師叔,他有真傳弟子令牌,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麼趕走它?”那童子新來,覺得師尊行為十分的詭異,明明對方有真傳弟子令牌,為何師叔要趕走他呢,難不成有人膽敢公然冒牌真傳弟子不成?
曾思亮揶揄道:“真傳弟子?你見過二十多歲卻隻有煉氣一重的真傳嗎?”
“煉氣一重!?”那童子臉色一變,眼神陡然一轉,不再那麼的恭敬,反而多了一絲鄙夷。
雖然這童子從未見過葉凡,但也倒是聽過這位廢柴的大名,他十歲引得引靈珠碎裂,傳聞天賦絕世無雙,未來甚至有希望踏入金丹之上,成為淩霄宗未來掌教,然而他被收入淩霄宗後,卻修為難以寸進,多年來也不過煉氣一重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