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鷹見此臉色微沉，快速的把門關好，場麵陷入短暫尷尬。
方明華見勢不對，立馬打起圓場:“最近抓到的可疑人員比較多，一些被問崩潰的也不在少數。”
宋寧點頭，表示理解。
一旁的朱月訫有些心不在焉，陷入了沉思之中，那記憶裏的聲音，隨著剛才那一聲崩潰的尖叫慢慢重合。
見朱月訫沒有狀態，宋寧推了推對方的胳膊親切問道:
“怎麼了月訫，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朱月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沒，沒什麼，可能是這幾天從失事車廂裏一路殺到金桃有些疲倦了。”
宋寧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笑容:“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被那家夥的精神攻擊到受傷了呢。”
“這不有你保護的嘛。”
幾人在方明華的帶領下，一路走出安管局。
時間走了許久，安管局外的月亮懸掛高頭。
張衍在許久的昏迷中，慢慢醒來。在這之前，走來一個一個老安管，兩人對視一刻，張衍便陷入沉睡，不再吵鬧，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概不知。
“長官，長官，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現在天黑，我們不敢放你出去，就好好待在這裏一夜吧。”
張衍嘴唇發白，不再言語，他抬了抬頭看向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老車巷，沒有犬吠，隨著夜色的深邃，每家每戶都關燈睡著。
唯獨張衍家的客廳，還有燈光亮起。
餐桌上擺上幾道菜以及兩碗盛好了的米飯，它們依稀冒著熱氣。
老太太坐在靠近廚房的位置，眼前的碗筷遲遲沒有開動的意思。
老太太左手摩挲著手裏的紙張，莎莎作響，許久這才唉聲開口:
“聽你羅叔說，你回來了，不知道奶奶今天煮的飯菜合不合胃口……”
客廳的燈還在亮著，直到第二天天明。
雄雞報曉，負責審訊室的工作人員迷糊起身來到三號審訊室，把拷在張衍四肢上的鐵銬拿了出來。
“天亮了，你走吧。”那工作人員打了個哈欠，慵懶道。
張衍徹夜未眠，此時滿眼血絲，已經沒有了前天劫後餘生的那份竊喜。
張衍走出安管局，局外一片晨曦朝陽璀璨，巨大的光線落差讓他一陣恍惚，他下意識的閉起眼睛把頭埋進自己的懷裏，試圖借著懷裏的餘溫保護自己幼小的心靈。隱約間他看到兩個人影，向他走來。
朝陽下，站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他們在光線的裝飾下顯得那麼的美好，好似天作之合的神仙眷侶般。
少女對著張衍揮了揮手，並向他走來。
“阿衍，好久不見!”
朱月訫拍了拍張衍肩膀，像是從前兩人一起上學那般。
張衍從自己懷裏抽出腦袋，他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微微愣神。那拍肩膀的動作，除了她沒有人這樣，他沒想到兩人的相遇竟是在這種地方。
駛向未來的風，再也回不到從前，就像此刻的兩人一般，縱使再見麵也走不到一塊。
“好巧啊，小豬，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地方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