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你的獎金，我壓你兩回合十招內輸，剛好你比較爭氣到了第九招就倒下了。”
“謝，咳咳，謝謝。”
“謝個屁，他奶的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早死了!”獵月朝著一旁的垃圾桶吐了口唾沫，繼續道:
“昨天教的今天就忘，沒誰了。昨天被打的還不夠是嗎?”
“不過，話說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啊，贏了一場就開始飄起來，對付那些腦子蠢的還。可人家那練了三年的黑拳，悟性比你好太多了，可不是你這種小年輕能搞的，說衝動就衝動，真不帶腦子。”
“…”張衍無言，自己本就是這般庸才，縱使被獵月調教，也改不了那愛衝動的毛病。
“算了，我們也該走了，趁著新官還未正式上任的空隙。”
“嗯!?”張衍聞言一愣，旋即追問:
“去哪?”
“西北荒域，今晚走。”
張衍一陣沉默，最後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嗯?!”獵月一愣，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打趣道:
“別自作多情了。”
……
入夜，街上路燈接著亮起，微弱的燈光順著玻璃照進漆黑的房子裏，客廳沒有開燈周圍一片昏暗。
餐桌旁一道呼吸音若隱若現，時不時夾雜著哭泣。
街燈打在顫抖的信封上，隱約間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字體:
……安康，勿念。
——張三行
“我這大半輩子，到底在堅持些什麼呢，想不通說不明，罷了，走吧，都走吧，我也走吧。”
……
西北境外深林，薄霧覆蓋，一輛越野穿梭林間，無數憩鳥聞聲驚飛。
此時的越野車油門已經踩到底，車身抖動不停像是要散架的架勢，車內警報閃著紅光，遲遲沒有消失，車上兩人一陣夾汗，疲憊與不安之色愈發濃烈。
在那越野車後，緊跟著幾輛車上麵閃爍著一陣光芒，紅藍相間很是醒目，看其樣子沒有絲毫要放棄的意思。
“怎麼辦!”
“前麵有個斷崖，下麵有條湍急河流，到那裏果斷棄車跳下去，之後各看命運!”
少年一臉猶豫，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懸崖邊上，一陣爆炸響起，火光衝天，照亮整片區域。
幾個無人機飛下懸崖，白色燈光漸漸下降。
“隊長，無人機下去檢測，看到下方石塊有攤血漬還未幹。這會引來嗜血異魚……”
“加大搜查力度。”
……
山洞內燃起一陣火光，積攢在鍾乳石尖上的積水形成水滴順勢落下。
啪嗒。
水滴打在少年額頭，一滴接著一滴。
生火的男人脫下上衣，放在火邊烘烤，他的臉色常白，左臂缺失隻留下一道道纏繞的植物纖維。
在他身旁放著幾根金屬保護棒，略帶扭曲，不過有兩根已經空了。
隨著火堆的燃燒，周圍一片溫暖，張衍也慢慢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