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老羅先是老臉一紅,悶脾氣跟著上來。
“你敢說?”老王笑眯眯的盯著對方,仿佛已經看透了。
老羅想要反駁,不過他也自覺理虧,連忙轉身,硬朗的聲音也弱了不少:
“耍嘴皮的黃鼠狼,奸得很,去你的,你敢說你不是?”
後者搖頭,但心裏早已默認,沒有表現明顯,大漢卻傻愣傻愣的沒有看出,反倒是自己臉紅到了耳根。
“你他……,你他,哼,說不過你。”
“嘿嘿,你個老小子,每天說自己體力少沒有力,沒幹幾下就流汗,問你就是家裏那娘們兒。”老王的笑聲很小,但在大漢的耳朵裏早已震耳欲聾,嗡嗡作響。
老羅轉過身,埋頭吃粉,心裏不是滋味,連忙岔開話題:
“就是不知道這屆大會的獎勵是什麼了,挺令人期待的。”
“不太清楚,以往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公布了的,但到現在了沒有看到,奇了怪了。”老王悶頭吃粉,沒有繼續上一個話題。
這時老太太走出廚房,來到兩人麵前,她拿起焦黃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漬,親切的招呼道:
“小羅,小王吃著呢,味道還合胃口不?”
老羅唆了一口湯,有些滿足,“都還行,就好這口,張老太您老的這麼多年的廚藝都沒減,倒是今天的湯有點淡了。”
一旁的老王自顧自的啃起手裏的雞骨,同樣麵帶享受,一陣狂炫後他這才調皮道:“每次都這樣,這雞肉給的太多了,吃不完,浪費。”
“你個小鬼頭,就愛說些俏皮話。”
老太太擺了擺手,她看著兩人,也是滿意的點頭,想到自己忙活大半輩子的早餐店,能得到老顧客的光臨和認可也是心滿意足。
“哪有捏,我這是在誇您老人家呢。”
老太太樂嗬後又沉默了一下,最近她的孫兒老是早出晚歸,這讓她有些擔心。為此她趁著閑暇,來到兩人桌前坐了坐。
老羅尋著歎氣聲看了過去,見老太太一臉沉悶不由一問:“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忙著嗦粉的老王,也同樣看了過來。
老太太看著兩人,先是歎了一口氣,有些憂心忡忡:“還能有什麼呢,就是張衍這孩子了,張衍這孩子從小命苦,小小年紀爹媽都倒在邊防反恐圍剿上。”
“現在上了高三,最近早出晚歸,有時候招呼也不見打一個就走了,有時候一連幾天也碰不著麵,房間裏麵放有很多已經開過的消炎藥,我擔心這小家夥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每次問他都不開口的,你們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兩個中年大漢聞言,先是頓了一下,然後開始在腦海裏回憶,這幾天自己與那小夥碰麵時的一幕幕。
不過他們印象中的張衍還是停留在,那滿臉笑容禮貌招呼這裏,對於這突然的轉變他們也不好說些什麼,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跟他們家的小崽子差不多,就是頑皮。
“張衍是個好孩子,平常見到我們倆都很禮貌,我想這孩子突然變成這樣可能是遇到什麼心事了吧。”
“哎,自從他上了高中之後,心態也就慢慢的發生了變化,對於我這個老太婆也是很少搭理了。”老太太有點沮喪,每次想到這就心不在焉,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張老太太,我家那個臭小子跟小衍還有老王家那眼鏡猴兒三個玩得好,回頭我幫您問問,我家那臭小子也差不多,這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也都有著自己的思考,他們和我們作為長輩的有了一些隔閡,那屬於正常的現象,隻要過了一段時間也就好起來了,我聽網上一個有名的育孩專家這麼說的。”老羅語氣拔高了一些,顯然他對於自家孩子那反常的行為感到極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