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可與高立本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已經晉升到聚氣境第六層。看到七派之人發瘋般圍攻自己等人也是大驚,沒料到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圍攻自己這夥人馬。朱民更是麵色陰沉,手中提著金蛟弓,雙眼狠狠的盯著方生。
明知是方生搞鬼,朱民等人也無法解釋。剛才兩箭誤傷了七派之人,也不是幾句話能解釋清楚的。很明顯,這些人把自己看成是和方生一夥的了。
雖然心中憋屈,可也沒有辦法。各派已經圍了上來,不立刻放箭就要全軍覆沒。不用招呼,飛羽流觴閣眾弟子便個個彎弓搭箭,阻擊各派弟子接近。
刹那之間天昏地暗,飛羽流觴閣弟子聚集之地中間仿佛一個巨大的黑洞般,周圍空間中的陽光紛紛被吸納到箭矢之中。
別看李慧可等人隻有十幾人,七派之人是其五六倍之多,然而弓箭手們聚在一起,箭矢紛飛,威力驚人。
尤其這些弟子大多都是高立本從寶月閣帶來的,修煉的都是寶月閣的光之箭術,用的是最能發揮光箭威力的水晶箭。眾人紛紛施展出寶月閣的箭術絕技分光化影,對付多人的群攻最是有效。每支日光箭化為三道箭光,如同一片光雨般向四方灑去。
頓時箭如雨飛,七派之人一時也攻不上來,各派弟子紛紛掏出法寶抵擋。飛羽流觴閣寶月閣的日光箭吸納日光加持到箭矢中,穿透力極強。各派弟子普通的法寶盾牌絕難擋住,俱都被光箭穿透射爛。各派弟子轉眼間便被箭矢射中不少,不多時便有一半的人中箭受傷或斃命。
一見不好,再這樣下去,幾派的人非得被弓箭射殺幹淨不可,各宗領頭之人也不得不使出全力抗衡。各大派的掌櫃俱都是築基修士,又都在海雲城積蓄多年,自是有些不俗的法寶傍身。
玉劍門的陳崢祭出一口古樸的大鍾,懸在半空足有數丈大小。鍾聲低鳴,沿著大鍾邊緣垂下瀑布般滔滔金黃氣浪,將玉劍門弟子罩在鍾下。飛羽流觴閣弟子的箭矢一射在氣浪上,便被翻滾著彈飛出去。
金萬福的金色大印也是堅固異常的法寶,化作小山般大小,將大玄門的弟子擋在後麵。
天霞宮的劉鳴鳳祭出一麵古鏡,漂浮在空中。古鏡散發出幽幽青光,覆蓋了幾十丈的範圍,將未死的天霞宮弟子護在光韻中。光箭一遇到青光,好似箭矢中吸納的陽光被青光吸收般消散,紛紛落下,散落在青光範圍四周。
雲龍宗的何淩寒祭出一麵龍紋盾牌,迎風漲大到十幾丈寬,擋在剩下的雲龍宗弟子身前。此盾牌表麵四隻八爪金龍栩栩如生,金光綻放。光箭射到上麵,金龍稍稍一暗便光芒大盛,絲毫不能穿透。
吳老怪的禦靈宗本沒打算參與圍攻,可是飛羽流觴閣的弟子不分黑白,以為這些人都是敵非友,不分彼此,皆以弓箭招呼。幾名禦靈宗的弟子和靈獸中箭,非死即傷。吳老怪大怒之下自然也加入了圍攻。
此時見箭矢太猛,吳老怪將腰間掛著的葫蘆摘下,迎風一展,化為幾十丈大,將十幾名弟子和靈獸擋在後麵。
妙幻仙宗的姬無豔手中骨傘撐開,慘綠色的液波般傘麵同樣將幾名弟子護住。光箭一射到傘麵上便被奇毒融化,隻激起水波般陣陣漣漪。
幽冥山莊之人則趁機悄悄消失在眾人目光中,潛行了起來。
被圍攻的飛羽流觴閣弟子隻有朱民一人使的是觀海閣箭術,指天射魚箭術可專門繞過障礙射擊目標。然而他一人發出的箭矢有限,在吳老怪與金萬福全力防守下,指天射魚也造成不了太大威脅。
各宗之人仗著法寶之力不再傷亡,緩緩推進到距雲龍宗弟子的箭陣三十丈左右的距離,便不再前進,隻是將飛羽流觴閣的人團團圍住。
即使到了現在,各宗掌櫃還沒有將看家法寶用來攻敵,都巴望著別人先上,自己做那黃雀在後的事。
方生也不逃走,就站在遠處靜靜觀望。他知道現在不是逃走的時候,別看幾夥人打的熱鬧,如果他一動,這些人全都會集中向自己殺來。隻要自己不跑,他們各懷鬼胎,也不會急著先吃自己這條看似盤中的肥魚,隻會相互間先爭個你死我活。
正在僵持之際,突然幾個人影出現在飛羽流觴閣弟子身邊,幾個閃爍便衝進人群,將飛羽流觴閣弟子聚在一起的戰團衝散。原來是幽冥山莊的人利用潛行之術,趨上前來。
有人衝到身邊,是弓箭手的大忌。一見此景,閣中弟子當即大亂,各自散開自保。四散的光雨也立時停止,頓時箭陣被破。
各派弟子見機,卻沒有一擁而上,而是全力催動手中兵器和遠程法術,施展無差別的大範圍攻擊。
雲龍宗的何淩寒和弟子們施展出雲龍宗的絕技碎玉閃電斬和碧玉疾風訣,一條條電龍和綠色的龍卷風暴呼嘯穿梭著直撲向中間混亂的人群。
妙幻仙宗的姬無豔兩手高舉,施展出妙幻仙宗的大威力法術暗影怒焰,一團團紫色毒火“嘶嘶”響著砸落在中間混戰的人群中。
天霞宮的弟子則催動暴風雪和火焰波,暴雪烈焰瘋狂朝中間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