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堪重負的淩墨昏了過去,輪回王座也收起了威嚴,消失於淩墨的身體當中.局勢也開始明朗,魔教邪徒逐漸被一一清除.昏睡中的淩墨也同樣被他們所控製.
慘,太慘了,經此一戰,雲夏莊基本上算是毀了,除了夏哲,夏梓陽,夏家血脈所有人基本戰死,隻剩下一些不在此地的旁係血脈,不過也沒有了多大用處,同樣的,雲夏莊弟子也基本上死傷殆盡.現在的雲夏莊可以說隻剩下了夏哲與夏梓陽兩兄弟相依為命.
首先映入夏梓陽眼裏的是被鮮血染紅的瘡痍大地,以及到處橫飛著的令人作嘔的血肉,沒有人能夠想到如此之慘.夏梓陽的心在滴血,臉色逐漸蒼白,有些顫抖的飛到了莊內.
“二叔!祖母!父親大人!”自從進了莊內,夏梓陽幾乎是跪著過來的,一具接著一具的屍體,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著他的心.現在的他跪在他父親的屍體旁,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盡管心裏多少次警告自己要堅強,可眼淚還是忍不住了留了下來.
“是誰?”一句有氣無力的話卻藏著巨大的悲痛。“是淩墨。”同樣的,夏哲此時跟著夏梓陽默默地跪在他們父親的屍體旁。
過來很久,當天心山弟子將一切都收拾好了,也設好了靈堂。當他的師弟來到了他的身邊,卻並沒有打攪夏梓陽,隻是靜靜的等著,沉默著。此時的夏梓陽隻是默默地站起身,默默的和夏哲將他父親的屍骸一步一步抬上靈柩。那時候,天依舊很暗,時間依舊過的很慢,所有人隻是靜靜的跟著,看著,也同樣傷心著,同情著。莊重的靈堂前,夏梓陽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轉身出來。
“為什麼?”聲音有些蒼白。
此時被抓住,有些萎靡的淩墨抬起來頭看著夏梓陽,沉默了會,“不為什麼!”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此時的夏梓陽咬牙切齒,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他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的劍,而他的劍也冷冷的對著淩墨的臉。
“哈哈哈!”淩墨笑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你首先向我拔劍!你終於肯向我拔劍了!哈哈哈!”
“說!到底為什麼?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屠我雲夏莊全莊六百一十九人?那可是整整六百一十九條性命,你怎麼會下的去手!難道你真的沒有一點良知嗎?一點也不動容嗎?就算你要報仇,可這六百一十九人難道都對你有仇嗎?難道小時候的情誼一點也不記得的嗎?”夏梓陽越來越激動,把這些話一股腦的宣泄出來,因為他承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你們不是說我是邪魔,是叛徒嗎?是罪該萬死的罪人嗎?你們口中的妖魔現在做了他理所應當做的事!這還需要什麼理由嗎?”淩墨很平淡的說了出來。
這種回答無疑加重了夏梓陽的痛苦,卻也說的夏梓陽啞口無言,劍有些不穩,手有些顫抖,巨大的痛苦卻隻說出句:“你!”
“大師兄,別跟這妖魔廢那麼多話,像這種人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對.......對,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旁邊看守的一眾弟子都在咒罵,咒罵淩墨這個妖魔,在這種咒罵中大部分是痛恨,也許也夾帶著些馬屁。但是很多人也隻是咒罵,卻不敢有些什麼過分的行動,即使淩墨的功力被暫時封住了,也戴九子天鎖,但他們也還是不敢,因為剛才的淩墨震懾了所有人,更是在他們的心裏留下了陰影。
“聽到沒有,妖魔啊!一個妖魔如果不做他該做的事,那麼怎麼對得起你們給的這個稱號呢?哈哈哈!”淩墨有些嘲笑的說了出來,有些自諷,但更多是心裏的不好受。他並沒有想要殺這麼多人,即便他也早已想到了是這個結果,但他的心裏也同樣不好受,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剛開始他隻是想要將夏哲千刀萬剮來祭奠清蓮的在天之靈,以及自己逝去的愛情和生活的希望。其餘的千麵狼會做的,也就是說淩墨本意並不是來執行這個任務的,可沒想到千麵狼受傷提前退出了,自己也就這樣接了下去。或許這是淩墨給自己找的理由吧!好讓自己可以心安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