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一切仿佛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發生。中元佳節,人間一如既往的熱鬧,他們一如往年一樣的祭祖,祈禱祖宗保佑後世子孫平安幸福.......
此時的雲夏莊內也在準備祭祖,所有人都在忙碌。但與人間不同的事,雲夏莊的祭祖形式卻與普通人間大相徑庭。因為每一次祭祖都必須等到中元佳節子時,月亮最圓之時,以九乾劍開啟祭祖。每一次雲夏莊祭祖都十分重要且嚴謹,不容所有人犯下一丁點錯,否則將麵臨嚴厲的刑罰,哪怕是像夏哲一般,有著老祖宗溺愛的人也一樣。
此時,雲夏莊內弟子正在準備大量仙石且放到特地位置,每年都是如此,沒有多少人能夠知道那是為什麼,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明白這次祭祖真正的重要性。能夠知道真正內幕的也隻有像雲夏莊莊主那樣輩分且是直係血脈的人,即便是像夏哲這般在雲夏莊有著如此高的地位的人也不行。
夜漸漸黑了,溫度也漸漸降了,小河邊卻是一片熱鬧,人們爭先恐後的放著河燈,以企盼逝去的先人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剛剛立秋炎暑卻還留有餘威的這個季節,人們卻感到了一絲寒冷,有了忍不住想要瑟瑟發抖的感覺,於是紛紛回家。
陰氣還在濃鬱,月亮也已高懸。一場饕鶗盛宴在悄無聲息中已經開始。雲夏莊外圍弟子生命在千麵狼一聲冷冷的賤笑聲中一條條被收割。血液已經凝固,但味道還是新鮮。死亡的恐懼已經籠罩,卑微的祈禱沒有希望,一切都開始了。
看著這熟悉的地方,往事也一幕幕重演,冷淡的表情下,各種滋味湧上心頭。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一切總歸總歸要麵對的,也許對於這裏隻剩下仇恨了,是時候可以讓它消失了。
也許是沉重,淩墨並沒有像千麵狼那般急切,而是在幾百米外就隻是單純的一步步的走過來,也一路的殺過來,也許隻有這樣,才有那血債一步步償還給他們應有的恐懼與絕望吧!那些年的逃亡路,就用今天的血路來給他們吧!
殺喊聲早已震天,血液紅了大地。雲夏莊外麵暴風烈雨,而莊內卻安靜無聲,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著子時的來臨。
看著這莊嚴的大門緊閉,千麵狼和淩墨所率領的鬼殿大軍止步於此,護莊大陣已經開啟,透明的水流般的藍色保護罩絢麗多彩,猶如一件優雅的藝術品,可威力卻也是不可小覷的。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雲夏莊居然有這麼大的手筆,這麼完整漂亮的天幕年華,可以說這手筆幾乎已經了一流門派的護山大陣了,怪不得是一場盛宴,隻可惜,這麼漂亮的東西,等一下隻會聽見一聲‘啪’,就支離破碎了,哈哈哈哈!”千麵狼極度的興奮,一臉賤笑的享受樣子對著淩墨說道。
“傳說,這雲夏莊自上古便流傳下來,傳承一直未斷,但卻一直十分低調,所以修煉界並未有多少人知道它的底蘊到底有多深厚!”淩墨淡淡的說道。
“哦,這麼說今天,我們將覆滅一個有著萬年底蘊的古老門派,這想想都讓我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啊,哈哈哈!”
雲夏莊內,原本充滿恐懼的弟子看著這天幕年華的啟動,看著被隔離在外的魔教眾徒不再前進,頓時有了一種依賴感覺,也漸漸回過神來,不禁後怕,原來活著的感覺是這般的好,原來死亡離自己可以這般的接近。看著昨天還在一起喝酒的兄弟,今天卻永遠的躺在的外麵,死的是如此的絕望,如此的恐懼,不由的冒出一身的冷汗。還好,看著這傳說中強大的護轉大陣已經啟動,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看著外麵的臉色猙獰的魔教眾徒,有了那一絲絲安全感覺的雲夏莊的某些膽大的弟子,開始由恐懼轉為憎恨,開始咒罵,咒罵淩墨這個叛徒,什麼惡毒的話語都出來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經曆死亡恐懼後的人會變的如此的瘋狂,瘋狂到連自己都不管不顧的,完全沒有了風度,沒有了起碼的禮儀與尊重,就彷如地痞流氓般無恥下賤。
“淩墨,你個白眼狼!”“淩墨,你個婊子養的!”........
也許隻有這樣的咒罵,這樣無賴的發泄才能讓這些弱者在恐懼中找回一點點的安慰吧!
可是一切就隻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
“喂!小墨子,他們好像在罵你呦!想不到你的人緣竟如此的差!連個給你說好話的人都沒有!要不要我去教訓他們一下!哈哈哈!”千麵狼賤賤的看著淩墨,想要看他的笑話。
“這隻不過是弱者的呻吟罷了,又何必去理會!”淩墨雖有些怒色,但還是壓住了。
“哈哈哈!對啊!他們現在叫得越歡,說明對於死亡就越害怕!那麼我們就好好的給這些菜肴在加把火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