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三百人傾巢而出,不知閣下有何計策?”陳小福接著問道。
“在下曉得輝煌有六組,分別是針,龍,劍,箭,魂,盾,不知有否說錯?”
“完全正確。”蕭凜道:“山道狹窄,無論是己方還是敵方,都有陷落山崖的可能,何不引進山道出口,再以弧形陣圍巢自山道來襲的三百人,貴幫有異國的魔法,又有弓箭手,圍巢戰自然占上風。”
“確是如此。”陳小福果然沒看錯,這人是個智者,兩人專長的領域不同,陳小福擅長計謀和策劃長遠的戰略,而蕭凜是個用兵的專家,擅長行軍作戰布陣領兵。
“但就結果看來,閣下仍是贏家。”蕭凜淡道,就現實而言,不能領兵的軍師等同於一個廢物,哪怕隻有一小批人支持自己也好,他也能嚐試超越逆境,可現實告訴他,水家的家臣們沒一個信任他,若非他和水易虛交情甚深,恐怕水家上下甚至上茶的下人也瞧不起他。
作為水家的家臣,他的身份較其他人卑微,因為將他納入水家的,是下任當家水易虛。
同為家臣者,身份名號雖一樣,終究會因主上的地位有所差距,但蕭凜麵對的起止是地位上的差距,連倒茶的下人都能給他臉色看,可見水家的人對他這位絲毫不曉得武功的外來者攀爬上家臣的位置十分不滿。
蕭凜的本領水流海是明白的,但蕭凜實在是個不曉得為人處事的少年,冷漠的態度讓人進而疏遠,高傲的姿態叫人不滿,水流海也隻能對其他家臣的態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蕭先生,我想請你加入輝煌?”陳小福大膽地問道。
“閣下認為在下是個輕易背信棄義的人?”蕭凜神情嚴肅,看來這人把尊嚴和原則看得比生命還來得重要,陳小福望著窗外的旭日,笑道:“別擔心,我不會要你背信棄義,隻是讓你恢複自由身而已。”
“自由身?”陳小福點頭道:“就是讓水家把你給踢出來。”
“易虛他不會答應的,豈止不會答應,他甚至會顛覆整個水家來阻止我離去。”
“那就把水易虛也拉入輝煌。”蕭凜睜大眼睛,他懷疑自己是否有聽錯,陳小福竟然想把敵方的兩人拉入輝煌,蕭凜不得不承認,論計謀陳小福遙遙領先,明白自己在這方麵望塵莫及。
“他肯為了你顛覆水家,那也應當肯為了你加入輝煌,反正水流海不是還有個次子麼?”
“你說的是水易寒?”蕭凜沒察覺,他和陳小福之間有一種默契,讓兩人在簡短的談話間就能領略對方隱含的深意。
“相較於輕浮的水易虛,沉穩的水易寒應更適合續承水家。”蕭凜沒想到陳小福竟然知道這麼多關於水家的消息,可他哪裏曉得,魔教情報網涵蓋全中原大陸,陳小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要說有什麼他不曉得的,或許就隻剩下未來的事。
“閣下是認真的?”陳小福道:“不知蕭先生知道在下在輝煌擔當什麼?”
“自然是參謀。”陳小福又道:“那蕭先生是否曉得在下邀請先生加入,擔當什麼嗎?”
“這…在下可不曉得。”蕭凜這下可真不懂了,陳小福得意地一笑,道:“軍師。”
“閣下是在尋我開心嗎?”蕭凜厲聲道,軍師的身份和參謀同層,參謀負責謀略,軍師負責行軍作戰,各司其職,而在和平盛世,參謀管內政外交,軍師維持社稷治安,兩大職責缺一不可,唯一共同之處,便是替主上分憂。
暫且不論陳小福是否真心邀請他加入成為輝煌的軍師,早已是人臣的他,已經曆過一入組織便爬入高層的麻煩,不信任,排斥,刁難,非議,詆毀,漠視,即使陳小福誠心邀請他來擔任軍師一職,他真能順利當個軍師?
對他而言,陳小福好比水易虛,林孝軒便是水老爺,層次之分便在此。
“我看出你有許多疑惑,何不妨隨我在水雲莊走走散散心?”陳小福也不給蕭凜拒絕的機會,自個兒把他給拉出門外去。
蕭凜心理滿是不安,素來高傲且自大的他在陳小福麵前,智謀竟起不了作用,這能叫他不擔心麼?更叫他恐懼的,是他完全沒發預測陳小福下一刻的舉動。
而陳小福心底多少也抱著報複的心態,心道:你這家夥,一開始竟然在本大爺麵前擺架子耍神秘,這下我就給你看看本大爺的心理戰術,看你帶兵的本領是否能派上用場!嘿嘿嘿!
筆者:
病情惡化頭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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