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白虎丹我已經服下了,這事就此一筆勾銷,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孝軒抱拳笑著。
“林兄弟,你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廣闊,自在深感佩服。”
“你們兩個說太多客套話了,時候真的不早了,萬一鄭大小姐發現你不在府上,必定會找到來這裏,白兄還是快帶裕婷回去吧。”白自在點點頭,轉身和裕婷一同離去。
“你吃白虎丹還吃得真快啊!”兩人走了後,陳小福拍了孝軒的肩膀叫道。
“小福你難道沒發現嗎?白兄的眼神充滿的,絕不隻是對不起我的愧疚,那其中還包括了更多,更多的無奈,這些無奈都令他至今無法釋懷,給我白虎丹,隻不過是他發泄的一個管道…若我不幹脆點接受,他恐怕會更加內疚。”孝軒道。
陳小福點點頭,好奇道:“孝軒你什麼時候學會看透別人心思?”
孝軒一番苦笑,他該從何說?明明就是陳小福這家夥教他的。
回想起來,他會在這些地方多花心思,全拜旭紅蓮的福。
當日與他目光接觸後,他想明白一個武功蓋世,智謀過人,旗下高手如雲的教主,為何會露出那種悲哀的眼神;當他學會識字後,他不斷地尋找和“人性”有關的書卷,在陳小福的解釋下,他開始能理解一些較深的詞句。
一個高高在上,能呼風喚雨的人,未必便是幸福;說的便是旭紅蓮這類人。
一個平平凡凡,一生平庸勞碌命,未必便是悲哀;說的便是過去的自己。
而現在的林孝軒,在創幫之餘,想多了解江湖人的“心理”。
回鄭府的路上,白自在走在前,裕婷跟在後。
“裕婷,你有沒有恨白哥哥?”白自在突然止步背對著裕婷道。
“沒有。”白自在轉身望著裕婷的一雙眼,竟是看不透她的心裏。
“你連自己都陷入迷茫,又如何能看透他人的心呢?”師傅曾說過的話浮現在他腦裏。
“真的?”白自在有點開心地問道。
“孝軒哥哥說白哥哥不是故意的,而是孝軒哥哥自己粗心大意,才會身受重傷。”
“他真的這麼說?”白自在看著裕婷,她則是點點頭回應。
“林兄弟看出的,恐怕不止這一點…我聽過師傅說過,林兄弟的那雙眼,是一雙不會愧對天下人的眼…既清澈,又純真。”
白自在說著繼續向前走,裕婷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那是…真實之眼。”白自在又突然記起師傅的一句話:真實之眼者,得天下者也!
白自在突然止步,裕婷覺得白自在今天特別奇怪,她問道:“白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沒事…我先送你回家去。”說著又心不在焉地繼續走。
“白哥哥怎麼了…從沒看過他這個樣子…”裕婷擔心地想著,腳步迅速跟上白自在。
鄭府上,鄭敖賢聽見女兒回來了十分驚訝,趕忙跑出去迎接兩人。
“自在,這次真多虧你了。”白自在雖然是鄭敖賢的女婿,鄭敖賢仍很客氣地感謝他。
“哪裏話,爹這麼說實在是見外了。”
“婷兒,你這次實在太過分了,回房間反省,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踏出房門一步!”鄭敖賢怒訴道,沒想到裕婷竟然一聲不響地就走回房間去,這女兒今天是怎麼了?還以為她要鬧上一陣,哭上一陣,再跑去她娘那邊抱怨,方可了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叫鄭大老板難以接受。
“婷兒她怎麼了?”白自在被這麼一問倒也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