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邳,陳登早早在城門外等候。
“主公,登已等候多時了,陳登說,我軍連克北海、淄博,整個汶水之西,已經是我軍範圍,可喜可賀。”
“元龍,你怎麼知道我要前來,我對陳登的未卜先知有些疑惑,難道早有預知?”
“主公,陳登謹慎的看了看,湊到我耳邊說,劉備已派公佑前來,商議下邳之事,家父正在應酬。”
劉備這小子消息倒是靈通,我皺了皺眉頭,問道:除了糜竺還有其他隨從嗎?
“隻他一人,陳登說,現在劉備據有彭城,拿下小沛,攻克汝南,已經握有三城池。如果再得下邳、東海二城,堪比青州之地。”
“既然已經答之,如何反悔,我說,元龍想陷我於不義?”
“元龍不敢,陳登說,關、張的兩位夫人足以抵償下邳、東海二城。”
看來陳登還未得知她們連同呂禪一起失蹤的消息,先去會會糜竺,找人也不急於一時。
來到府衙,糜竺正和陳珪爭得麵紅耳赤。
“子仲,別來無恙,我說,此時到訪有何貴幹?”
“呂布大人,我主命我來討要下邳、東海二城,糜竺說,娟夫人和英夫人亦該回家省親了。”
“玄德為何不親自前來?”
“我主現在正與曹操對敵陳留,糜竺說,如果呂布大人不願想讓,隻需修書一封。”
“何故如此執著,陳珪憤怒的用棍子敲著地麵說道,劉備業已傾盡糜家之財,逐妻害舅,冷落子仲,難道赤誠之心,隻落得如此!”
糜竺被陳珪一頓言辭壓製的沉默不語。
“子仲何不投效主公,與我等共創大業,陳登說道,玄德一時得勢,隻怕不能長久。”
我看著糜竺,沒有說話。
沉思良久,糜竺抬起了頭,說道:如果,呂布大人尋得我三妹抑或活我四弟,竺必相投!
“子仲惡言,失蹤尚可尋著,死人何能複生,陳珪說,糜忠死於戰場,我親眼所見!”
“糜蘭亦是百尋不到,陳登笑了笑,子仲還是傾心劉玄德,我等也不勉強。”
“我如尋得糜蘭,或能活得糜忠,子仲必棄劉備而投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糜竺說,如若大人不予城池,可否先還了家眷。”
“報,孫乾大人前來。”
我正要回答,守門軍士前來通報。
“公佑如何前來,難道主公有事?”糜竺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孫乾的前來,出乎他的意料。
“傳他進來。”
“呂布大人竟然在此,真是天助我主,孫乾驚喜過望,孫策奪取了汝南,我主被困,還請大人相助。”
“什麼失了汝南,主公被困?”糜竺大吃一驚。
孫乾的話,讓我心裏憂喜交加,憂的是劉備被困,喜的是孫策奪城。
孫策既然能夠奪取汝南,證明權力在手,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劉備到底吃了雄心豹子膽嗎,放棄近在咫尺的壽春,長途奔襲汝南,無論壽春或者陳留出兵,都會使他首尾不顧。他無論被誰滅了,對我的統一大計都是一大損失。
“玄德現在何處?”
“我主現在被困武平,張將軍對陣袁軍死守小沛,關將軍禦敵曹軍,鎮守彭城,難以發兵,唯有求助呂布大人。”
看到我沉默不語,孫乾急忙說道,下邳、東海二城,我主亦可不要,隻求大人出兵相助。
“主公,武平相隔太遠,發兵不易,陳登說,即使發兵,勝負亦是難料,徒勞無益,我勸主公不要發兵。”
“難道真的見死不救嗎,糜竺說,雖然大人與我主割袍斷義,但我主始終尊奉大人為兄,看在往日情分,還請發兵相救。”
“主公隻需出兵彭城,代替關羽,陳珪說,待關羽救回劉備,再行交割。”
“父親所言甚是,陳登說,不知子仲、公佑意下如何?”
“如此也好,孫乾苦笑了一下,我先回彭城守護,讓關將軍出兵救援。”
“還請呂布大人,速速前往彭城協助。糜竺說,我隨關將軍去救主公,就此別過。”
看著離去的孫乾、糜竺,陳登歎了口氣:劉玄德究竟何德何能,能讓人如此賣命!
“一個皇叔稱號足以,陳珪向我說道,老朽年邁,難以久坐,先行告退了。”
“父親慢走,陳登目送陳珪,對我說道,主公此番前來,應該還有他事,不妨說與我聽,我會盡力而為。”
“關張的兩位夫人連同我的愛子,在前往琅琊途中失蹤,我說,我正令人四處尋找。”
“小主丟失?陳登一愣,旋即說道,如此大事,何不早早告知與我,我這就發動下邳、東海二城尋找。”
“有勞元龍,我先去彭城。”告別陳登,叫醒睡著的成廉、魏越帶著三十八幽州騎將,前往彭城。
趕到彭城,孫乾接著。關羽和糜竺已經帶兵前往武平救援劉備。
“大哥,成廉看著昔日的城池說道,還是劉備舒服,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那不是,魏越打了哈哈,還好下邳、東海沒有送給他。”
孫乾一臉的尷尬,隻能賠笑。
一個騎兵匆匆趕來,飛身下馬,跑到孫乾耳邊說了幾句,孫乾剛剛泛起的笑容,瞬時布滿了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