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們父子當天軍營裏冒犯天威,還請恕罪。”
我猛地想起來了,這兩人應該就是那天袁軍大營的那對張姓父子。
“直言無罪,你們怎麼都留下了?”
“稟告主人,小的們軍營生活慣了,又碰上你這麼好的主人,哪裏舍得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
“稟告主公,我叫張南,家父張曼成!”
張曼成!我心裏大吃一驚,不會是曆史上的那個張曼成吧,張曼成是黃巾軍中的一員統帥,又稱神上使,在黃巾軍中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
可惜不知道為什麼,知名度遠遠達不到被劉關張兄弟一招殺掉的程遠誌、鄧茂等黃巾首領,也許是徒有虛名,也許是遭人迫害,自古以來,隻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嫉妒就始終存在。
“主公,隻顧搭理仆人,忘了賤妾了嗎,林氏有些不滿的說道,大家可是等著吃飯呢。”
“就是,大哥,軍師夫人好不容易來一回,魏越說,不能冷落呀,夫人吃菜。”
我緩過神來,光顧著問這兩個仆人了,差點冷落了客人。忙對林氏說道:一時興頭之上,夫人莫怪。
趙雲估計很難接受和女子加上仆人一起吃飯,匆匆吃了點,起身到外麵去了。
曹宇等人也是匆匆了事。
成廉、魏越酒足飯飽,回去睡覺。
剩下了有心事的林氏,不知所措的郝紅,以及落落大方,與我侃侃而談的張南父子。
“主公,如不方便,我先告辭。”林氏起身,欲走還留。
“郝紅送軍師夫人。”
出於對張曼成的興趣,我完全把討好林氏,近而促使諸葛亮留下的事情忘了。
郝紅送走了有些不舍得林氏。
猛然想起,張南也是一個人物,三國的曆史上有兩個張南,一個是先跟袁紹後從曹操的,一個是跟著劉備的,不知道這個張南會是哪一個,反正兩個都是戰死,不過跟劉備的那個死的壯烈,跟曹操的那個死的很是窩囊。
看著郝紅離去的背影,我想,呂布的女兒也應該不比她小了吧,一場大火燒盡了呂布的家眷,使得現在的呂布也就是我幾乎成了孤家寡人,所幸有雪雪相伴,也省去了眾多的麻煩。沒了非生女兒卻有了極有可能是親生的兒子,難道人生不就是這樣的極具戲劇性?
“主公,我們可以走了嗎?”張南看著發呆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恩,你們隨我出去一趟。”
張南和他父親麵麵相覷,不知道我究竟要幹什麼。隻得跟著我走出了房門。
“主公,要去哪裏,雲讓給備馬?”趙雲見我朝著大門走去,急忙問道。”
“給他們也備上,我說,子龍不必跟我,留在這裏。”
三人翻身上馬,兩個人跟在我的後麵,向城北奔去。
城內遠離了戰事,迅速恢複了繁華的景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一隊隊巡城士兵精神抖擻的巡視著。
城內破壞的房舍基本已經修複完畢了。還有一些正在進入最後
緊張的施工,幫忙的士兵,幹的熱火朝天,看來我的教導還是很有用的,軍民同心協力。
出城以後,我拍馬登上一座土丘。四下空空的,周邊剩餘的一些毀壞的木樁,車輪,提示著這裏曾經是一處軍營。
張南父子跟了上來,我看著他們笑了笑。
“不知主公叫來我父子有什麼吩咐,張曼成父子猛然明白什麼,一起下馬拜倒,隻要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們父子很聰明,我說,在大營中不顧自身安危,直言相向,我很欣賞,是真漢子。”
“主公過獎了,聽逃回的兄弟說,主公大度,張曼成笑著說,因此才敢舍命一問,如果是死,不如死個明白。”
“神上使,你認為張燕這個人怎麼樣?”
“末將認為,張曼成說了半截,猛然停住,主公怎麼知道我的綽號,已經十多年不被人知了?”
“父親,你是……”
“南兒,本來我想瞞過所有人的,不想今天被主公揭穿。張曼成有些膽怯的問道,我似乎沒得罪過主公吧,為什麼對我這麼了解?”
“主公,無論我父親以前做過什麼,張南跪倒在地,還請主公放他一條生路,我願一命償一命。”
“哈哈,你們怎麼還有這種想法,還認為我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小的不敢。”張南急忙答道。
張曼成疑惑的看著我說:主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了?
“不是,要不是張南提到你的名字,我搖了搖頭,我還真不不知道你就是神上使。
“那主公怎麼知道我,我黃巾聚義直至覆滅,我好像沒和主公交過麵,並且我的功勞一直被孫仲等人盤剝,除了黃巾舊人,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即使跟隨張燕多年,我也並未提及此事。”
張曼成一席話,問得我有些啞口無言。總不能告訴你,我是從書上看來的吧。想到張燕是接張牛角的班,張牛角應該資曆老一些,看看能不能蒙對。
“你應該記得張牛角吧,我曾和他有過一麵之緣,從他口中得知你的事情。”
“原來如此,那不怪了,張曼成說,我的身份,牛角大人知道,自他死後,黑山軍沒人知道了,就連褚燕知道也是我的假名。”
聽到他扯到張燕,我想有必要打探他和張燕的關係,畢竟張燕死在我的手下,雖然聽他的口氣,似乎和張燕不對路,但是萬一呢,還是問個清楚,省的留個定時炸彈。
“牛角死後為什麼會推舉褚燕作為首領,而不是其他人,而且張牛角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一直感覺是個迷。”
“褚燕武功確實不錯,而且很有心計,很討牛角大人喜歡,對於牛角大人的死,我一直也是懷疑他從中作梗,不過都多少年的事了,也就沒有什麼要追究調查的了。”
“恩,上使說的好。”
“主公,請不要再叫我上使了,屬下承擔不起。”
“哈哈,好,那就不叫了,你們現在在我家中做個院丁,感覺有些大材小用,不如還是回歸軍隊怎麼樣?”
“主公,張南說,父親征戰一生,身體狀況大不如以前,能在主公身邊服侍就是。如果主公不嫌我武功低微,我願代父從軍。”
“哦,那就不必了,你們好好跟著我吧,什麼時候膩了,想上戰場了,就告訴我一聲。”
“謝過主公。”
“主公,北邊有人來。”
順著張南的手指,隻見北邊土路上泛起一溜黃煙,一人快馬直奔而來。張曼成拍馬擋在我的前麵,張南拍馬迎上。
來者被張南截住,走的近了,我才看出來,原來是範疆。範疆本來被人截住,正要發怒出手,看到是我,忙下馬叩拜。
“主公喜報,孫觀將軍在下密發現大量船隻,臧霸將軍讓我趕來報給主公。”
不愧幹了幾天水軍,真是魚有魚路,蝦有蝦道。有了船隻,正好可以實施偷襲幽州的計劃。
“你進城休息吧。”
範疆應了一聲,拍馬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