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他真是呂布,華佗對藏在樹後的人說,不會錯的,有我們兄妹在,他不會對你怎麼樣。”
“主公,主公,樹後麵的人衝了出來,絆倒在地,主公竟然還記得我,主公!”
“子性,你真是子性!”
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再次揉了揉眼睛,沒錯就是糜忠。
“主公,你認識他?”
趙雲和陳到看到這一幕都呆住了。
“子性!”我撲了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糜忠,仔細打量著他,相比以前更加成熟了,胡須也布滿了麵頰,多了幾分英武。
“主公……”糜忠哽咽著說不出話。
“恩公,姐夫,華蓉說,有話回城再說吧。”
“呂布大人,別光顧傷感了,我和恩公、小蓉可是餓了兩天了。”
“華先生說的是,我摟著糜忠,走,回城。”
糜忠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我,愣了一下。我才發現有些失態了,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確實不成體統。
“子龍、叔至,回城。”
得知糜忠歸來,一幫舊將恍如隔世。尤其是當時勸阻我不要上前的高順,內心的愧疚使得他對糜忠關懷備至,噓寒問暖,使得糜忠有些不好意思。
曹性得知糜忠也是弓法了得,又是華蓉他們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不離前後。
趙昱雖然曾經誤會過他,這時也是滿臉的開心,看得出他在竭力掩飾自己的激動。
最開心的莫過於糜芳,像瘋了一樣,搖晃著每一位在坐的將領,大聲嚷嚷:我弟活著,我弟活著,哈哈,哈哈。
成廉、魏越也是開心異常。
倒是一幫後來加入的將領雖然麵露喜色,但完全領悟不到我們那種欣喜。
看著已經擺在一旁的酒菜,華佗率先發話:舊人重逢,也得先讓人吃飽肚子吧。
我才發現,隻顧高興了,差點忘了華佗他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連忙招呼吃飯。
酒足飯飽,各位將領各司其責,紛紛離去。圍坐的隻剩下高順、成廉、魏越、趙昱、糜忠等知情舊將和糜芳、曹性、華佗、華蓉四個相關人士。
“小弟,你是怎麼活過來的,不是說你戰死了嗎?”糜芳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算是我命大吧,夏侯那支羽箭射歪了,雖然貫通了胸膛,但隻是損傷了肋骨,並未傷及肺腑,糜忠苦笑了一下,等我醒來已經被埋在屍體堆裏了。”
“等我忍痛換好曹軍衣服,卻被前來送屍的曹軍發現,把我拉回了軍營,傷好之後,我就成了曹軍徐晃部隊的一員,被調到官渡駐守,白馬戰敗又被迫當了袁軍。被袁譚拉去巨平駐守,聽聞主公攻下博陽,我趁著袁軍內亂,奔了過來。”
糜忠輕描淡寫的略過了其中細節,但從他滄桑的麵孔看出,他這段時間應該經曆了不少磨難。
“你是如何碰到蓉妹和大哥的呢?”
“我來說吧,華蓉說,我和大哥接到消息,安頓好二嫂,趕到博陽碰到了袁軍殘兵,多虧恩公出手相助。”
“哪裏,哪裏,糜忠說,聽說華先生也是前往平昌,便結伴而來,華先生還醫好了我的眼傷,真是高人。
怪不得子性剛才還要靠著聲音來辨別我,我笑著說,你說他是高人,子性還不知道吧,他就是神醫!
“哎,愧不敢當,華佗長歎一口氣說,我和小妹姍姍來遲不知耽誤了多少將士性命。”
“華先生,我們已經解毒了,成廉笑著說,你就不必憂慮了。”
“既然子性已經歸來,我說,雷薄戰死後,暴風營缺少主帥,你去赴任吧。”
“謝主公抬愛,這樣隻怕不妥,糜忠笑了笑,初來乍到,隻怕將士不服。”
“子性如果願意,先在我帳下做個副將如何,待時機成熟不遲,曹性說,我也好領教下神弓。”
“主公不好了,陳到喊道,趙雲和閻柔因為公孫瓚起了爭持,趙雲將閻柔刺傷,三主公已經帶兵把趙雲綁了。”
小成、小越、元達、二弟跟我去看看,我掃視了一下,剩下糜忠、糜芳、曹性他們正好聊聊恩義,敘敘舊情。
城中軍營中,張繡帶著騎兵圍住了被牢牢捆綁著的趙雲。
被刺傷了臂膀的閻柔,站在一旁狠狠地瞪著趙雲。
公孫瓚被五花大綁著,倒在了一旁。
“主公,趙雲這廝違抗將令,強搶公孫瓚,閻柔見我,連忙上來訴苦,末將不允,被他刺傷。”
“主公,你不是答應饒了伯圭兄了嗎,趙雲一臉的怒氣,大吼道,為何有讓閻柔將他綁了前去行刑,難道言而無信嗎?”
“鬆開子龍和伯圭,我尷尬的笑了笑,子性歸來,隻顧慶賀了,忘了告知閻柔將軍了。”
“子龍救我。”公孫瓚自己縮成一團,弱弱的喊道。看來閻柔也沒有讓公孫瓚舒服。
“小成、小越帶閻將軍找華先生醫治。二弟、四弟你們先退下吧。”
“主公,現在伯圭兄可以離開了嗎。”趙雲看了看離去的他人,盯著我說。
“可以了,如果再次在戰場碰到別怪我手下無情。”
“伯圭兄,你要去哪裏,我護送你去,趙雲說,還請主公給個令符,以免不必要的誤會。”
“叔至,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阻礙伯圭通行。”
“子龍,我現在已經無處可去。公孫瓚懇切的看著我說,呂布大人能否大人大量,容我留在平昌。”
“主公,趙雲無奈的搖了搖頭,伯圭現已悔悟,就把他交給我吧。”
“好,我對趙雲說,我對你的承諾一一兌現,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