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張繡大吼問著剩下兩個親衛,怎麼會如此大意?”
“成將軍、魏將軍將他們送來,韓將軍看到他們大喜過望,對我們說都是他的親近部曲,然後大肆擺酒相慶,誰知道他們暗藏禍心,我們一時大意,被他們偷襲了。”
我懊惱的捶著牆壁,媽的,沒想到這群袁將這麼陰險,真是防不勝防,被他們鑽了空子!
“韓猛沒什麼事情吧?”
“韓將軍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一個侍衛神情沮喪的說道,主人,我們的夥伴越來越少了。”
他的話,讓我心裏一痛,先是一個個隊長死去,這段時間沒了隊長,又開始輪到隊員了。有些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但是我已經把能考慮的都考慮到了。隻能怪敵人太陰險!
“這兩天,我會在補充些人員,我安慰他說,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侍衛隊長有你接替。”
“多謝主公,侍衛抬頭說道,我叫曹宇。”
安頓好一切,天已經黑了下來,因為事情較多,高順、張遼和賈詡等人駐在了城外大營裏,張繡、曹性、成廉、魏越同我一起就餐。
我對張繡說:那些刺客現在怎麼樣了?
“大哥放心,按照吩咐,車兒已經強行給他們喂了食物,塞上了馬嚼,就是想咬舌自盡也是難比登天。”
“大哥,什麼刺客?”成廉一臉的疑惑,哪裏來的刺客?
“就是我讓你們帶給韓猛的那十幾個袁將!”
“他們竟然是刺客,魏越站了起來,怪不得他們主動向我提供了情報,讓我們白跑了一趟。”
“他們給你們提供了什麼情報?”
“就是這些,成廉從懷裏掏出了一些竹符,這是我們找到的,他們所說的金銀珠寶根本就不存在。”
我接過來,隨手遞給張繡幾張,張繡看了一眼,激動地說道,大哥,臨淄已經在我軍手上了。
“怎麼說?”
“這是臨淄城的的軍需調動符,用這個可以騙開城門,長驅直入。”
“隻怕不行,袁鵬已經跑了,如果在用它去騙城,隻怕會弄巧成拙。”
“這次大敗,臨淄、北海已經空虛,我軍軍勢正盛,袁鵬必定逃離青州。”
“等明天見了軍師在說吧,我說,凡事小心為重。”
“那個淳於導足夠狡詐,曹性說,我帶弓兵巡視到姐夫門口,就是被他引開的,不然大哥的親衛不會損失那麼慘重。”
真不知道,淳於導這夥人到底是真的有計劃,還是突然間蹦出的點子,反正搞得我很不爽,真心相待卻換來刺殺。
該殺點俘虜立立威了,不然隨著戰場的深入擴大,會對我越來越不利。
“淳於導是狡詐的,壞水就足夠多了,就看他的油水有沒有董卓那麼多!”
“哈哈,大哥,準備給他點天燈,對這種死不改悔的,就該這樣,讓他恩將仇報。”
“姐夫,不妥吧,這麼一來,恐怕將士們會誤會主公是一個殘暴的人,尤其是新近要擴編袁軍俘虜。”
“哼,如果再不立威,隻怕降兵的氣焰會更加囂張,張繡說,這次伏擊戰,公孫瓚、鮮於輔都叛變了,要不是早有察覺,勝敗還不一定。
“我的仁義並不是靠一個兩個人說了算得,廣大百姓會了解的,手下將士也會了解的,我說,這個天燈要點的,這個殘暴也要有的,當讓百姓和廣大將士了解,我對敵人和對自己人是兩種態度!”
想到了雷鋒的一句話,我頓了頓說:對待自己人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寒冬般冷酷!
“姐夫,我明白了,曹性笑著說,還是姐夫看得長遠,我讚成姐夫的主意。
“大哥,點吧,現在就點!”魏越有些興奮了。
“把公孫瓚也一起點了吧,成廉說,這種反複無常的,留著隻是禍害。”
“公孫瓚另當別論,我還要等趙雲的消息,淳於導他們,等巡視全軍時在處理他們,也是給新編的部隊提個醒,不要兩麵三刀!”
“大哥,你還相信趙雲那個小子,魏越苦笑了一下,他這個侍衛隊長,我看是盼不上了。”
“權且再信一回吧。”我對趙雲慢慢產生了懷疑,原本忠義兩全,光明磊落的人,怎麼就變了呢,難道是我的到來產生的影響?
酒過幾巡,隻有我一個人還清醒著,張繡他們早已醉倒,我讓從人把他們扶到偏房休息。
一陣冷風襲來,我咳嗽了幾下,一個從人拿了一件衣袍,連忙閃了進來,殷勤的給我披上。
“你叫什麼名字,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短了吧。”
“恩,承蒙主公還能掛念,婢女郝紅,家父是前先跟隨主公的……”從人低著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難道是郝萌的子嗣。真是造化弄人,在河內她父親郝萌背叛我,她卻一直跟在我的身旁,如果不是今天問起,恐怕等到她死,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婢女?哦,你原來是個女子?”我驚歎的看著這個眉清目秀的仆人,怪不得感覺她有些和別的仆人不太一樣,大概這也是我能記住他的緣故吧。
“你怎麼打扮成男子模樣,我笑了笑,你認為你父親當年做的對嗎,沒想過報仇嗎?”
“主人果真記性差了,郝紅紅著眼睛說,當年父親大逆不道,我一時氣憤便對他的大刀動了手腳……”
嗬嗬,沒想到這麼一問出來了這麼個典故,怪不得身為郝萌手下的將領,曹性竟然能斬了他的手臂。郝萌的武藝看樣還是不錯的,在兵器不利的情況下被砍掉手臂,還能傷了曹性。
史料記載,他是被高順殺掉的。受了重傷的情況下,仍然扛住了曹性的進攻,最後讓曹性也受了重創,被車拉著去見我,在高順再度出擊下,命喪黃泉,按理來說也算是名副其實。
“不要傷心了。”不知不覺我竟關心起這個年青女子來,一時衝動,使得她永遠難以邁過這道坎。雖然並非她親自動手,但已經足夠他悔悟一輩子了。
按照遺傳的因素來說,她如果不是那個意外,也許會出入車馬、隨從貼身,如今卻隻能作為我身邊的一個仆人。
“自古忠孝難以兩全,我安慰著她說,如果我讓你做我的親衛副隊長,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