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序與回憶(1 / 2)

我不是作家,也不會寫什麼小說,這也不是什麼小說,我是在講述一個我自己的故事,起初我不知道寫這篇文章要幹嘛,傾訴?雖然非常想得到很多人的理解,可我是一個隻願意和大家分享快樂的人,因為我還是比較要麵子的,很多不光彩的事情我也很傳統,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人生的這部大戲裏,太多太多的劇情你無法改變,那是一生任何手段都抹不去的陰影,不論悲傷,痛苦,失敗,或者不高興的時候,我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或許我真的留戀活著,留戀我那段隻開了花,沒有結果的愛情,我開始想讓別人都來幫我度過這段與死亡和不可承受的悲劇抗爭的日子,我該做些什麼?留下些什麼?可能這是我唯一能夠留下的東西,今天一個朋友的警醒,讓我又開始忐忑不安,恐懼頓時湧上心頭,血液直充頭頂,頓時眩暈的快要站不住了,我真的很‘恨’他的提醒,我性格大大咧咧,什麼都不當回事,就是在死亡線上我說的最多的也隻是,沒事沒事,不要聽大夫誇張,這也是安慰爸媽和家人的謊話,現在在恐怖的陰影籠罩下我確實猶豫了,是要勇敢的麵對結束生命的旅程和愛情,還是要繼續這樣繼續承受本該這個浪漫而悲慘的活著,你們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裏,而我的命運卻悲傷的掌握在或許上帝或許天的手裏,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患上一種病,它隨時可以結束我的生命,而我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即使現實告訴你這是真的,可我還是要用幻想告訴自己,沒事,不要緊,每天用無視對抗著悲劇的命運,因為我也知道,或許心情好了,我或許能夠創造奇跡,可是,即使我無視天,或者命運,可最終無法戰勝的是人,我本是個小人物說起來沒有多大的故事,我最大的渴望就是平靜的生活,是活著,因為平靜留在腦海裏的永遠是美好的,直到我聽到一首歌,叫《不將就》這首歌講述的是不是我?太像了,我沒有什麼可以留下的,也不知道哪天,一不留神就永遠的離開了,在我剩下的日子,我也想記錄一下我的故事,一場二十多年的悲情連續劇,,,

我叫薛溢,28歲,來自一個普通的家庭,小的時候家裏人都最寵愛我,那個時候我原本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可好景不長,在那段時間裏,媽媽總是深夜回來,滿是疲憊和哭過之後的紅眼,並且伴著絕望,後來我長大了媽媽才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媽媽每天都躲在父親上班的路上,或是廠裏的某個角落,悄悄地證實自己的不願意相信的事實,那段時間她們總是吵架,還總是動手,母親每次都是哭的說不出話,終於有一天父母因為感情不和離異了,於是我踏上了幼年人生最黑暗的幾年,我的父親那是在某廠,用現在的話說是高層,一個我一生痛恨的女人迷惑了我的父親拆散了我的家庭,從那時起我的家走向敗落,母親性格堅強,這一點我隻遺傳了一半,母親走的時候相當於淨身出戶,法院把我判給了父親,可我就是不願意看見那個‘小婊砸’我賴著非要跟著媽媽,現在想想母親那花白的頭上,每跟白發都是充滿悲傷和心酸的一夜,那時候剛離婚媽媽沒錢還要養活我,媽媽幾次去奶奶家找父親可都讓奶奶給趕了出來,可能是總說不堪入目的話媽媽每次回來都很絕望,後來奶奶幹脆坐在門口看著就怕我媽媽壞了父親的好事,幾次要生活費都沒有給過,給的隻是謾罵和侮辱,媽媽和我一樣要強後來隻能幹些零活,每天最多也就掙十塊錢,而我又要上學,吃飯這點錢根本不夠,我家旁邊就是小賣店,因為我小不會做飯,一個月下來吃方便麵就要賒賬八十多塊,這是一筆很大的開支,還不算學雜費,那時候媽媽是怎麼在外麵吃飯的我不知道,很有可能是經常不吃,現在想想那時母親總是頭暈也許就是不舍的吃飯的原因,直到現在我才感到好心碎。這種日子過了幾個月,媽媽終於找到了一個做地板磚的廠子去做廚娘給工人做飯,工資一個月三百塊,那天晚上媽媽推著家裏唯一值錢的二八大梁自行車回來的時候顯得好高興,可能是終於穩定了也不在為了省錢不舍的吃飯了節省了一筆開支,那是她的第一份穩定的工作特意給我買了一個很小的蛋糕,那時候條件不好,經濟也不行,要知道一個很小的蛋糕都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吃到的,我記得還是在我反複的堅持下媽媽才嚐了一口,那時我也就十一二歲,我個子很小不知道多高隻記得站在班級隊伍裏的前麵,為了給媽媽省點錢我也決定要自己學著做飯,自己洗衣服,讓媽媽下班可以回來就可以睡覺,多休息休息,媽媽做飯很香最拿手的就是烙餅,很香的,第一次我學做飯就是烙餅,不過我做的很順利,因為經常陪媽媽做飯,隻是麵和的很硬,糊的地方不少,力氣小擀麵太厚裏麵不熟,可我覺得很好吃比吃泡麵強多了,後來媽媽回來還幫我洗胳膊上的麵渣,盡管我睡著了,可她還是忍不住將我從夢中弄醒了滿臉淚水,那時候我真的比現在堅強,沒有哭,後來媽媽說我比想想象的厲害,有一個月的時間她每天中午都開始回來了,特意教我做飯,並且說那就做一個堅強的男人,我每天中午都認真的學著,那時媽媽教育我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要學就要學好,長大要給你的媳婦做飯吃,娶媳婦是要心疼的,於是我記住了,深深地記住了,因為我知道媽媽很難很傷心,我的奶奶是老封建她對媽媽的態度讓我小的時候有些恨她,媽媽一定受了很多苦,我也常常聽到媽媽說我小的時候她的血淚史,就是因為有了我她那時的日子才好過了些,爸爸從來沒有站在媽媽這邊一回,媽媽的工作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因為廠裏人多做飯做的也多,有一段時間暑假,我早早寫完了作業,每天和媽媽上班,我驚呆了百十多號人的飯那,媽媽一個人做菜要切幾盆,饅頭要蒸幾百個,從上班到下班沒有閑著的時候,還要準備第二天的工作,就這樣她的手指裏都是青綠色東西,媽媽真的很委屈很無奈,有很長一段時間疼的直掉眼淚,可她怕花錢一直不舍的去醫院,直到後來終於忍不住去了一個診所,大夫說裏麵都是濃,因為常常泡在涼水裏,工作量又大所以不能在幹了,當那鋒利的三棱針紮入母親手指的時候那青綠色的濃從手指流出,醫生還在用力擠,母親的臉上我已分不清是淚是汗了,我疼在心裏,心碎衝昏了我的頭腦,我嘶啞著無法表達的嗓子要殺了那大夫,媽媽製止了我,大夫讓她一個月不能碰水並且不能上班,媽媽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很心痛,於是我天天最後一節課就逃學,早點回家給媽媽做飯,媽媽問我我就說自習不上也行,後來老師知道了,可她沒有罵我也沒有罰我,我的老師很慈祥,隻是對我歎歎氣,可班級裏總有愛管閑事的,找我麻煩,欺負我,開始我總是不敢說話,挨打,很多人都打我,直到有一天我開始用我的‘毅力’開始反抗,從那時我開始變得厲害了起來,我以前從沒和別人打過架,但是為了早點回家我開始用拳頭說話,反抗不是為了欺負別人,是告訴所有人,不要把我的善良當做軟弱,沒人再敢多事了,終於有一天最後一節課換了一位厲害的老師,第一天我沒敢跑,可回家後媽媽在做飯,我立刻上前阻止,媽媽當時在熬粥,我把鍋端在地上,忙著去切菜,後來忘了一腳踩在剛熬好的粥裏,頓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將我摔倒在地,我痛的要咬斷牙齒,媽媽把我送到診所,第二天滿腳都是大大的水泡,在疼痛中我好懊悔,這下完了,我媽還沒好我也再不起來了,她沒有經濟來源還是每天給我買我沒有吃過的好吃的,那時候沒有膠皮手套,我覺的媽媽很聰明,她買了兩隻很大的氣球套在手上洗菜做飯,隻是略顯的慢了些,燒傷很難過,每晚傷處都好像是在火上燒烤一樣,媽媽就用扇子給我扇著風幫我睡覺,有時候精神好疼的睡不著,媽媽就把被子鋪到院子裏,然後把我抱出來,北方的夏夜還是比較涼爽的,等我睡著再把我抱回來,那時她陪我一起躺著,和我一起數流星,衛星,觀察最亮的星星,現在想起來,那是我短暫的人生最幸福的時光,也是永遠都回不去的幸福,它隻有在回憶裏充滿淚水心酸才能顯得美好而幸福,不知過了多久我好的差不多了,媽媽也要去賺錢了,生活又回到了開始的狀態,沒錢,媽媽要去賺錢,於是一個媽媽的朋友說不行去廣場那裏去賣涼粉吧,媽媽的朋友就是做這個的,媽媽說我沒我本錢,媽媽的朋友幫媽媽置辦了所有東西,媽媽聰明沒幾天就學會了,現在想想那不是聰明,是被逼無奈,人在困難的時候會激發最大的潛力,於是我和媽媽下海做生意了,那時每天一兩點才能睡因為要準備早上起來的工作,我幫媽媽做完頭天的工作,第二天媽媽五點起來就開始釀涼皮了一直要做飯中午,下午熬好油料,晚上去賣,我每天下午放學都要幫媽媽把三輪車登到廣場,媽媽在後麵推,因為裝的東西太多根本騎不動,從家裏到廣場要退四十分鍾,收拾好,擺上攤,我已經累的在三輪車上睡著了,然後每天晚上十一二點回家重複著第二天的工作,這樣雖然辛苦可比媽媽之前的工作賺的多了,多數的時候媽媽都很滿意一天的收入,給我買一些夜市上的小吃,記得有天天氣不好媽媽帶我去逛街買衣服,她也買了,媽媽穿新衣服新襪子很漂亮,她還添置了很多化妝品,她說畫給我看,那是我一生無法忘記的美人妝,她也開始打扮我,我上學的時候她總會在我頭發上抹些頭油頭發亮亮的,然後給我梳一個帥氣的偏分,那時比起其他孩子我真的屬於學校的校草,因為幹淨帥氣,喜歡我的女孩子很多,可那時我小,晚熟,不懂什麼是懵懂,小學要畢業了,媽媽也有些積蓄了,可幾年了她還是一個人單身,我知道如果沒有我她也撐不住這幾年,她的心裏還是想著我的父親,她開始讓我去父親哪裏看看,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父親,我聽到這些話很不爽,再那麼艱難的日子裏他對我和母親不聞不問,法院判的生活費他一毛都沒給過,我恨他,恨那個‘小婊砸’所以我不去,媽媽很難她也需要愛需要有人一起承擔,需要一個家,我理解,盡管我反對她嫁人,我還是選擇媽媽的選擇,從初中起我開始獨立了,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也開始慢慢疏遠了我最愛的那個生我養我的女人,那是我一生最錯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