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壓年輕時候功勞頗高的裘拉第公爵。
青天可見,他從蘇菲·巴利口中得知的時候,根本不了解這些。
為了哄這個可能懷了他兒子的女人,他偏聽偏信了她的話,以至於讓自己落入了這樣的地步。
本來以為一句話可以搞定,隨便找個名頭就可以打壓的小姐,居然是個硬鐵板,而且是圈子內外風評都算是絕佳的小姐——
這些都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次的晚宴,比平常時候正常的用餐時間要早幾個小時。
這麼早請她過去,應該也是有解釋這件事情的意思在。
“……”
阿黛爾一邊在心裡思量著,一邊坐著馬車往皇宮去。
有公爵父親和杜瓦爾先生的陪伴,她心中那些忐忑的情緒倒並不怎麼明顯。
昨天晚上的時候,在城堡的帖子遞過來的時候,外麵那些圍著的衛兵就都已經悄無聲息地撤走了。
他們聲勢浩大地過來,由耀武揚威的貝克爾先生領著,大部分的人其實都不那麼高調,隻有這位急於證明自己對於蘇菲·巴利小姐這位未婚妻的“愛”以及向國王表達衷心可靠的先生,才做下許多得罪人的事情。
不過,不合理就是不合理,眼下卻又隻能灰溜溜地離去。正如最初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才來做這樣沒頭沒腦的事情——他們的夫人中也不乏看阿黛爾的雜誌的,這是後來珍妮打探到的。
阿黛爾也已經將自己的訴求告訴了杜瓦爾先生,既然他們不想要讓她的報社繼續辦下去,那她幹脆就——
“你說什麼?”
國王的神色裡滿是震驚。
“是的,如您所見,我想舉辦一個女性同盟組織,旨在方方麵麵為女性提供服務和幫助。”阿黛爾微笑。
“你想參政?”他眉頭一挑,仿佛有些不可思議。
阿黛爾一點都不介意被對方戳穿最終目的,她隻是保持了一個微笑。
看起來,有一瞬間這位早已經不年輕的國王是想要破口大罵的,但他最終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甚至微笑著看向餐桌前的杜瓦爾先生。
“你未婚夫知道嗎?”他冷笑。
“我對自己的妻子總是十分寬容的,如果是合理的請求,我認為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不是嗎?”杜瓦爾先生自若的回答。
這頓晚宴最後用的很不愉快,頗有幾分不歡而散的感覺,但他們都知道,眼下處於艱難地位的是國王,哪怕阿黛爾想要借機占便宜,他也一時半會拿他不得。
比起她的事情,他更應該操心的是他的統治、他的王位問題。
畢竟,修改法典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了。
他這位國王,在沒有下台之前,自然也要好好地斟酌一下這件事情。
並非不可為。
隻要有最大的利益。
兩個月後,在事情過去小段時間,在社交季過去許久而《女士的》雜誌終於得以正常刊發之後……
這件事情被默許了。
阿黛爾發起的,參與者包括了上流社會貴婦和平民工人的整個的“女性同盟”組織,終於順利成立。
所有人都震驚了,但他們更加清楚,這件事情除了她本人的多方努力,離不開許多人的參與,這其中在政治上麵,參與力度和幫助程度最大的,正是她的未婚夫杜瓦爾先生。
他們為阿黛爾所能夠做到的這一切而震驚。
但又無法否認,這確實是位人格魅力過人、手腕出色的小姐。
她讓許多的女人為她瘋狂折服,她隨口一言就能夠主導巴黎的風向。
再不存在什麼巴利什麼美人,她就是眾所周知的巴黎名流圈的核心貴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