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幹掉。
趙言唇角一抽,接過空碗,“姐夫,我下午請了帖子叫太醫過來,順便給你看看身體,給你開幾貼補藥……”
“什麼太醫?不,不用,我身體好得很。”張高差些沒嚇得直接坐起來,那是給皇上大臣他們看病的,他怎麼敢。
“要的,”趙言也堅決,按住他肩膀,“阿姐,你看著些姐夫。”
“好,”趙梨花眼眶有些紅。
趙言又叮囑了幾句,才轉身離開。
“你說說石頭,這又不是啥大事,他還請了假,又請了太醫,誒呦,我這。”張高叨叨著,忽然發現旁邊沒聲音。
“梨花?”
趙梨花垂下眸子,不讓他看見自己發紅的眼眶,“你就聽石頭的。”
二人默契地喊起了趙言的小名。
夫妻倆不愧在一起這麼多年,察覺到媳婦傷心了,張高一把抓住她的手,嘿嘿笑了兩聲,“梨花,”
趙梨花沒理他,替他掖好被子,剛要起身給他倒水喝,衣服再次被一扯,“梨花,你陪我睡一會,我暈乎乎的,就想抱著你睡。”
張高這麼些年,從魚魚和康康那學了不少撒嬌的手段。
張高頂著大黑臉,他皮膚這麼些年也沒白回來,趙梨花對著他這張臉已經習慣了,壓根不會嫌他醜,隻是心疼得緊。
“多大人了還撒嬌,”趙梨花笑罵了他一句,起身去關了門。
張高眼睛跟著媳婦轉,待她躺下,他一手摟住,“梨花,你今日真好看。”
見他的手不規矩,趙梨花伸手拍了他一下,“別鬧,還病著呢。”
“知道了,我就是想梨花了。”張高將媳婦摟緊,心裏頭美滋滋的,心想著他眼光真好。
趙梨花轉過身來,大手擱在他額頭上,“還有些燙,”
“沒事,我身體壯得很。”張高繼續大大咧咧的。
“你也不年輕了,怎麼就沒事。”趙梨花不讚同。她也是心疼他的。
“媳婦,你是不是心疼我?”張高得寸進尺地抓著她的手,笑嗬嗬地看著她。
他這個嘴皮子一練上來,連趙梨花本人也抵不住,她垂下眸子,“心疼又如何,你還是要早些養好身體。”
“好好好,我都聽梨花的,梨花。”張高最後兩個字有些輕,他湊前去親她,落在她臉蛋上的視線十分歡喜,無論多少年,他還是喜歡他媳婦。
趙梨花內心歎氣,卻是甜的,微側過臉,啾地一聲,又啾地一聲,歡喜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這一生病,張高尤其得作,平日裏樂嗬嗬的憋不出幾個字,今日一大串一大串往外蹦。
趙言方走到門口要敲門,聽到裏頭的對話,他摸了摸鼻子先退下。
“王太醫,麻煩你先等一下。”
“趙大人客氣了。”
半盞茶後,趙言才重新帶著太醫過去。
趙言手上有幾座宅子,都是陛下賞的,他換了座稍微大些的,但他這個三品官員居住的宅子,還是比其同級官員讓居住的要小。
隻經過一處院子和花園,他們就到了。
趙言叮囑大夫,“王太醫,麻煩你一並給我姐夫開幾貼補身子的藥方,越有效越好,藥材我會想辦法買……”
他路上是這麼交代他的。
張高老老實實由太醫把脈,腦中腦補著,一動不敢動。
王太醫念著趙大人交代他的話,摸著胡須刷刷開了兩張藥方,“這份是退熱的和治腿的,這份是滋補身體的。”
張高一直憋著不敢說話。
“好,多謝王太醫。”趙言起身送他離開。
送到門口,趙言很快回來,方一進門,他便聽他姐夫與阿姐在交談,兩人湊在一起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