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好。”

“那就好。”孫嶽忽然想到什麼,開心地笑了。

“你們二人倒是長得挺像的。”

小豆子一笑,默認了。

若說當年那個少年,常年掛著溫和的笑容,其中帶著疏離或狡黠;而今日的少年,他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讓人覺得是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模樣,充滿活力。

當年也是這裏,孫嶽又抬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可是會下棋?”

“舅舅曾經教過。”

“那陪我下兩盤?”既然如此,孫嶽也不客氣。

“好,”

二人起身去了另一處,坐下。

噠噠落在棋盤的聲音響起,孫嶽眯著眼睛,“果真是你舅舅教的,”

小豆子也愛聽有關他舅舅的故事,豎起耳朵。那年的彼時,他每日在家中候著舅舅回來。

孫嶽年紀大了,有述說的欲望,緩緩道來,連當年他蹭課的事都仔細說了。

小豆子時不時應上兩聲,或好奇地問上幾句。

這一場棋藝,二人鬥得十分舒暢。

下完棋,陪他用完午飯,小豆子也要告辭了。他轉述舅舅的話,讓他保重身體。

“那小子有心了,放心吧,我這兩年四處走,身子骨比常人都要康健。”

事情確實如此。

小豆子辭別,上了馬車。

天色還早,不知走了多久,簾子掀開一半,聞到外頭飄著的香氣,他肚子又餓了。

府城人的口味與洪來縣十分相似,雖說阿娘會做給他吃,但小豆子還是很懷念這些家鄉的味道。

“阿平,我們下去走走吧。”

“好嘞,少爺等等小的。”阿平趕緊將馬車牽到不遠處的客棧門口,讓他們牽進去。

“賣包子嘍!剛出爐的包子嘍!”

這街道上,還要屬賣包子的喊得最大聲。

小豆子看那嫋嫋升旗的白霧,“阿平,買兩個。”

阿平買了兩個很快跑回來,一轉頭才發現他家少爺在不遠處買糖葫蘆吃。

阿平走過去,等他買完才道,“少爺,這個酸嘞!”

“沒事,不酸,”小豆子眼底有笑意,“包子你一個我一個。”

他舉著糖葫蘆,在頂端的側邊輕咬一口,哢嚓一聲,是裹在外層的糖碎掉是聲音。

阿平把包子遞給他,聽到這個聲音牙齒一酸。

整條街道,大大咧咧拿起糖葫蘆吃的,多是七八歲以下的小孩。

主仆都未曾注意到這點,不過他們卻感覺到了,好似有許多人在看他們。

“少爺,他們在看什麼呢?”

“嗯?不知道。”小豆子已經吃下三個了,嘟囔了一句,“這個好像跟舅舅買的不一樣,是酸了一些。”

小廝隻聽到後麵那句話,“少爺,這個季節的野果子摘早了,酸澀得很,裹了糖漿還是會酸的……”

“嗯嗯,”乍一聽,還挺有道理的。

一路逛下去,小豆子買的都是一文兩文的小吃食,零零散散合起來也吃飽了。

主仆二人暫時不回客棧,四處看看。

“阿平,我給阿爹阿娘和舅舅舅母他們帶禮物吧,還有魚魚和康康。”

“少爺買的禮物,他們肯定喜歡。”小廝張嘴就誇。

“那我該買什麼呢?”他環視了一圈四周,目光鎖定一家鋪子,“走,我們慢慢逛,不急。”

“誒!”也就他們家少爺,科考完還這麼悠哉悠哉的。

主仆二人接下來沿著這條街逛下去。

小豆子小時候便會識別美好的事物,他的眼光極其獨特,一路看下來,還真有喜歡的,他身上零用不少,自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