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謝承澤此舉究竟是什麼意思。

謝承澤目光在兩人之間巡視個來回,最後哈哈撫掌笑了:“遊將軍看我小女如何?雖然頑劣了些,但也活潑討喜,我見將軍二十有餘還未婚配,便想著給你說個姻緣。”

我去……謝歡兮有些震驚,她老爹今天不得了啊,這麼貼心?就是為什麼要把她叫來?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遊歸煜遲疑了一下,不知謝承澤此舉何意,但此刻不容他想,他拱手說了實話:“郡主柔婉可愛,末將心悅已久。”

“哼,你倒是會說,”謝承澤笑了一聲,“你們當我是老糊塗?看不出來你們那點事麼。以後你們也是有婚約之人了,少在夜裏偷偷見麵,白日裏見也就是了。”

謝歡兮沒想到從天而降這麼大的好事,立刻眉開眼笑:“是!”

謝承澤眉頭一皺,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丟人現眼,真是女大不中留。你這幾日不要總去找遊將軍,擾他心神,戰事快收尾了,待爹登基,親自為你們二人訂婚。”

這場政變最終在四月底結束,秦王登基為帝,大赦天下,改國號為川,一時間新皇風光無量,百姓們推崇之至。

謝歡兮住在自己的闌和宮中,前日她這位會做人的皇帝老爹已經將莫家冤情徹查清楚,還了他們一個公道。此事說來大快人心,但謝歡兮心裏卻頗有遺憾。

若是念香留到現在就好了。

實際上謝歡兮對於考試一事已經不那麼執著了,現在遊歸煜已經是鎮國大將軍,身份今非昔比,雖不是九五之尊,但也算是逆襲。謝歡兮不想再鑽營謀劃,把她爹拉下來了,一來費神費力,不知會浪費多少美好的時光;二來危險重重,謝歡兮不願意帶著遊歸煜一起去涉險。

她隻想和遊歸煜好好地把剩下的幾年走完。

“樂安公主,好久不見了。”

忽聽有人叫她,謝歡兮回頭看去,不由失笑:“遲摘玉,你裝什麼正經啊?還樂安公主,聽著多別扭。”

遲摘玉也笑了:“會嗎?你剛封了公主,叫起來新鮮,你以為我會一直這樣叫你啊?豬。”

雖然他說自己是豬,但還是這樣說話聽起來順耳,謝歡兮笑著問:“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遲摘玉彎了彎嘴角:“你不是定親了嗎,我來道喜。”

“哇……”謝歡兮很爺們地照遲摘玉的肩膀來了一拳,“太感動了吧,我一直覺得沒人會支持我的,你居然會恭喜我,真是走心的好朋友了。”

遲摘玉下意識地摸了摸她捶過的地方,睨著她笑,“不支持還能怎麼樣?你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我怕不站在你這邊,你就跟我絕交。”

“哎呀哪有這麼嚴重,你來了就留下吃個飯?”

“不了,”遲摘玉說,“我進宮還要和皇上商議一些事情,就是順便來看看你,我走了。”

謝歡兮發現遲摘玉近來是越發的來去匆匆,來就突然出現,走是拔腿就走,她連一句挽留的話還沒說出,遲摘玉就已經跨出了門。

……

遲摘玉是京都最早向新皇俯首稱臣的人之一,他的地位與之前沒什麼變化,甚至更高了些。此刻他大步走在宮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遲表哥!遲表哥等等我!”遲摘玉回過頭去,就見到謝盛風風火火朝他跑來。

“遲表哥,好久不見啊,你是不是去見妹妹去了?”

遲摘玉笑著點了點頭,欠身禮道:“見過大皇子。”

“哎呀!”謝盛趕緊打掉他的手,“遲表哥別這麼多禮啦!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原來天天往我們家跑,咱們就像親兄弟一樣。不過遲表哥……我怎麼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