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一笑,眉梢眼角盡是風流意氣。
他走上前,捏了一把謝歡兮的臉蛋,“沒禮貌,叫表哥。”
“表哥你個大頭鬼啊,”謝歡兮揉了揉被他捏得有些發疼的臉,警告道,“你——你以後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
遲摘玉稀奇了:“我們歡歡是長大了?現在居然也知道害羞了,以前表哥捏你的臉,怎麼沒見你這麼大反應?”
“你管那麼多,反正以後不行了。”
“好好好,”遲摘玉很好說話的答應了,抱著手臂笑著看她,“表哥來了,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驚訝?嘶——看起來不怎麼開心,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樣,這讓我多傷心哪。”
謝歡兮撇撇嘴:“見你都見了八年了,好不容易有幾天清淨日子,有什麼可開心的?對了,你到底來這幹什麼來了?”
“給你過生日呀,你生日不是要到了嗎?”
謝歡兮才不信:“不說算了,你肯定也沒什麼正事。你去拜見過我爹了,要在這裏住下嗎?”
遲摘玉故作傷心狀:“那當然了。我無依無靠的,一個人來到這個荒蠻之地,舉目無親,除了寄人籬下我還能住哪裏?”
謝歡兮看他有著落了,人也沒有什麼急事,便道:“你應該是今天到的吧,這一路風塵仆仆也累了。今天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啊。”
這回遲摘玉雖然仍然笑著,但笑意卻有些淡了:“歡歡,你好無情啊。我大老遠跑過來找你,你一點都不想我嗎?說了兩句就要走。”
“你……你是特意來找我的?”謝歡兮覺得有些不解,她這才離開京都多久呀,哪能這麼快就開始思念啊,這些天來她都沒怎麼想起遲摘玉過。再說,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這麼熟,剛分開不久而已,來就來了,還用得著歡天喜地宴請他一番?
但是看遲摘玉好像真的有點認真的傷心,謝歡兮還是覺得有點歉意:“不是,表哥,我那個……我以為你是來辦正事順便才過來看我的。你真的生氣了呀?”
遲摘玉頓了一下,忽然綻放出一個非常耀眼的笑:“騙你的。我為什麼要特意來找你?你有什麼可找的,我當然是來辦正事的。”
就說嘛,又被他給耍了,謝歡兮瞪他一眼:“你還是那麼無聊,整日就知道騙我玩兒。好啦,你快去休息,不是要辦正事嗎?休息好了,明日趕緊去辦。”
遲摘玉甩了甩袖子:“誰說辦的正事與你無關了?咱們是盟友,遇到事情難道不該先商量商量?”
謝歡兮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對考試的事有什麼進展了?”
“那當然,”遲摘玉老神在在的賣關子,“你說三句‘表哥最好了’我就告訴你。”
謝歡兮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笑罵道:“神經病吧你?不說算了,才不稀罕聽呢,我要睡覺去了。”
看她真的不吃這一套,遲摘玉立刻笑著攔住了人,“好了好了,跟你說跟你說,真是個小祖宗,一點虧都不吃。”
“咱們兩個的考題息息相關,你人都已經到漠洲荊川了,我一個人在京都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到這兒來幫你。我想過了,現在你回京都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把太子搞垮。這不有一個現成的事情可以為我們所用嗎?這裏是莫老將軍的故裏,我們可以試著把他的冤案翻出來,再把這個屎盆子往太子身上一扣。這樣一來,秦王是大功一件,太子也玩完了,你覺得如何?”
主意是個好主意,和自己想的也差不多,謝歡兮躊躇了一下:“其實……其實我已經見過莫擎將軍了。”
遲摘玉微微眯起眼睛:“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