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清綰掩唇笑著,眉眼間的喜悅之情掩都掩不住:“好了二兄,是萱萱多嘴了,原來二兄喜歡詩茵喜歡的緊呢。”

林琴芳和謝芸也都開心的點了點頭:“甚好甚好!”

“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正在此時素擎峰也忙完了應酬,踏進院中之時便聽到了幾人開心的笑聲,忙落座問道。

素清綰也不掩著,一五一十的將素閔與秦詩茵的事情說了個幹淨,而後便見素擎峰撫掌大笑直道好好好,又轉頭同謝芸道:“那便這幾日去要了秦四娘的生辰八字,先去廟中算上一算,若合,不日我就去聖人那裏求賜婚去!”

幾人就在幾句言語之間將素閔的娶婚之事敲了定錘,而素閔也是尷尬的臉色微紅,默認了此事。

五月末,謝芸得了秦詩茵的生辰八字,便火急火燎的攜著素閔的生辰八字往寒光寺去了,皆大歡喜的是,二人的生辰極合,若真的喜結連理,那於兩家都是一個福照。

這對於素家人來說可是個好消息,素擎峰當即就要收拾好聘禮去秦府提親,素清綰忙攔了下來,細細說了定王與少府監的淵源,這才教素擎峰有了心思,打算等到太後壽宴之時直接求聖人賜婚。

時近太後壽宴前幾日,京中陸陸續續有外來使臣造訪,一時間外使驛館隱隱有滿館之勢,朝中不得已又在京中西側給外使安置了一處住所,因此近些日子的京中主街,總能看到一些揚著別國亦或是部落旗幟的馬隊行過,惹得不少百姓伸著脖子去看。

此時的望月樓酒館二間雅閣中,許嘉述正坐在窗子旁邊的酒桌,側目往窗外正行著的馬隊瞧去,而茶桌一圈坐的皆是朝中的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左側是中書令宋慶鬆,再往右是禦史大夫韓青、兵部尚書薛和與工部尚書李冶。

幾人看著窗外的馬隊行過,麵色皆有不悅,而後倒是韓青先出了聲:“汴京主街此般重地,就任由其暢通無阻的行過,真不知定王殿下是如何想的!”

“自然是想不費力的就與別國使臣交接上。”許嘉述將目光收回,隨手將窗戶關好,沉聲道,“七弟一直都與吐蕃異域有勾結,此番這般大手筆的將外使調度至西側住所,想來也是為了方便能與其製定計劃。”

李冶皺了皺眉問道:“定王有什麼計劃是要與外使交接的?”

許嘉述伸出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一筆一劃的寫著,而後含著清冷的笑意道:“他想要做的,可多了,且等著一會來人傳信罷。”

他在等著秦清回來,今晨他便叫幾名暗衛與秦清一同往西側的住所趕去了,希望能在許成寅發現之前將有利的消息帶回來,不然這個壽宴真不知道要鬧出些什麼烏龍來。

眼下桌前的這幾個大臣,都是在朝中信得過的人,他們對現在的朝綱頗為不滿,亦對未來的儲君太子、備選儲君定王皆是信不過的態度,因此當許嘉述帶著誠意各自找上門的時候,幾位肯為朝堂兢兢業業的元老,不多想的便入了他的麾下。

其實原本許嘉述隻想著拉下定王,並沒有想著奪儲的時候,中書令宋慶鬆便已經找上過門,與那時少府監的說辭一樣,希望他能朝著儲君的位置走上一走,然那時他並沒有這個想法,此時,卻也不晚。

幾人正說著一些其他的謀劃之時,雅閣的門終於是被急促的敲響,而後門外傳來秦清焦躁的聲音:“殿下,是我。”

薛和先起了身將門打開,便見臂膀上染著血跡的秦清踉蹌的進了屋子,而後快速的伸手將門關上喘著粗氣,樣子慌張不已,惹得屋內的幾人都有些惶恐,難道是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