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手臂微微一僵。
臨子期終於發覺了不對勁,上次也是,自己觸碰到他的手臂以後,他便立刻離開了,再往後便看不到他的人,難道,手臂上有什麼東西是瞞著自己的嗎?
臨子期垂眸不語,卻冷不丁的伸出手,掀開了他的袖子。
沈瀾發覺她的動作,快速的收回了手,可臨子期卻在短短的一瞬間,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狀況。
那手臂上皮膚皺巴巴的,一塊一塊,有新有舊,有的塗了藥膏,有的沒塗,色澤不一,全都是燒傷的痕跡!
臨子期一下子愣在了當場,鼻子一酸,眼淚珠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別哭。”沈瀾用袖子遮住手臂,看到她的眼淚,眸光一動,還是忍不住伸出手,用大拇指腹輕柔地撫去了她的眼角的淚,可是她的淚水卻根本停不下來,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直到泣不成聲。
臨子期終於知道了沈瀾為什麼最近都不願意見她了。
臨子期喜歡揪他的手臂,燒傷極疼,新新舊舊的傷痕觸碰起來不是常人能忍的痛楚,他不想暴露自己,更不想把這傷處給她看。
為了治好她,不留下疤痕,他竟然生生把自己燙傷了再治,用自己的身體為臨子期試藥。
“我不治了,沒關係的,你不要這樣了……”臨子期心裏鑽心的疼。
自己何德何能,讓沈瀾對自己這樣好。
“無妨,我試過了,新的藥膏效果很好,這些傷口都會痊愈。”沈瀾輕聲道,“這些都是小傷,都是你經曆過的,我與你一同受著,倒也沒什麼好痛的。”
臨子期聽了這話,再也受不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沈瀾身上本就有藥性,那是沈林配的藥,專對付男人的。沈瀾原本以為沈林想讓臨子期喝了藥撮合兩人,便自己擋下了,沒想到沈林這家夥早料到這一茬,直接用的是男用藥,沈瀾一入口便覺得不對,可一杯下肚,已經是來不及了。
他本身便已渴望臨子期許久,如今加上藥性和臨子期主動投懷送抱,沈瀾隻覺得腦子裏的那根弦直接崩斷,剩下的便隻有除去理智的狂風怒吼。
他單手將臨子期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後順勢附身壓下,吻住了她的脖子。
臨子期一個激靈,死死捉住了他的衣裳,將他的衣服捏成了皺巴巴的一塊。
“沈瀾……”她的聲音軟糯仿佛撒嬌一般,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眼中淚光閃閃,“我替你解酒……”
沈瀾呼吸一滯,抬起下巴,在她的耳垂上用舌尖打著圈,然後咬進了嘴裏。
臨子期驚呼一聲,這一聲刺激了沈瀾此時脆弱的神經,他單手解開了她的衣帶,手掌順著她的衣擺而入,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腰際。
滾燙的觸♪感傳來,臨子期不安的扭了扭,卻被沈瀾緊緊的捏住了腰肢。
“別動……”沈瀾聲音低啞的說。
臨子期瞬間不敢動了,她早已耳根通紅,渾身發燙,腦門上幾乎要冒出熱氣來,渾身癱軟。
沈瀾捏著手上滑膩的皮膚,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
他還記得自己看到臨子期從浴桶中爬起來的模樣,濕水的姑娘滿臉帶笑,單薄透明的衣裳裹著漂亮的身體,雙腳不規矩的從木桶中伸出來,皮膚色澤瑩白透明,仿佛剛從山林間采下的沾著露珠的白玉菇。
是什麼時候開始心動的呢?
是因為她那什麼也不在乎的笑,還是因為她晶瑩可愛還有些狡黠的眼眸?
還是,第一次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到她的時候……
沈瀾難耐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印記,情深處,他眸色幽深的看著她,啞聲問,“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