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又要把曾經的劇情重演一變。
等到臨墨開口的時候,臨子期卻覺得,還不如時光倒流。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臨墨的聲音已然不像從前那樣溫柔,眼眸中也充滿了審視而非疼愛,“臨子期,你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臨子期差點再次被嚇得靈魂出竅。
好在有了以前的記憶加持,做出與以前相似的反應也是可以的,臨子期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已經有些淚意,那無措和對哥哥的依賴深情毫無半點虛假,她鼻子一酸,壓抑著哭腔說,“皇帝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臨墨微微一怔,看到她的模樣,忽然覺得之前楓嵐山的臨子期就像假的一樣,眼前這個才是自己真正的妹妹,那個全心全意依賴著自己的妹妹。
“哥哥,我想你了。”臨子期說,“我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沒有你,我很害怕……”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將她摟進了懷裏,感覺懷中人,是自己失而複得的寶貝。
臨子期渾身僵硬,卻閉著眼睛逼著自己放鬆,不讓臨墨發現什麼端倪。
她必須得好好演戲,在找到逃跑的突破口之前,不能有一絲疏漏。
“母後早就想見你了。”不知過了多久,臨墨忽然開口道,“你得去一趟。”
“嗯。”臨子期點了點頭,“好,皇帝哥哥,我換身衣服便過去。”
說不怕是假的,臨子期擔心的要命,根據記憶的內容,殘害自己多時的那要命的毒,百分之九十九是那個太後幹的,那老道說,皇帝登基以後自己便要遠離或者死去,太後估計早就想要弄死自己了。
隻是她還有最後一點作用,廢物利用一下再死,性價比更高。
臨子期換了一身華服,戴上了一腦袋的金鸞釵,重的她抬不起頭,她大病初愈,臉色本來就很難看,連走路都踉蹌的抬不起腳,為了裝作依舊中著毒的模樣,臨子期特意未施粉黛,還把原本就幹燥的嘴唇磨的四處起皮,看起來十分難看。
來到太後居住的宮殿外,還未踏進去,一股陰寒的感覺便從骨頭深處滲出來,弄得臨子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這裏明明就坐北朝南,陽光正好,氣質卻依舊森冷的怕人。
她踉踉蹌蹌的走進去,來到一個華服的女人麵前,看都不敢看她的臉,便跪倒在地,對她行了個大禮,盡量用記憶中的語氣小心翼翼的說,“見過母後,孩兒知錯了。”
“嗯。”那女人雙腳小巧精致,她緩緩的站起身,來到她的麵前,慵懶的出聲,“抬頭。”
臨子期心裏咯噔一聲,麵上卻保持著畏畏縮縮地小心模樣,緩緩的抬起了頭。
這時,臨子期才看清那女人的模樣,與臨墨幾乎一樣的鳳眼,並不年輕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氣色相當不錯,隻是眼中的陰寒卻讓臨子期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
臨子期不由自主的躲避她的直視。
她畏懼的反應和憔悴的臉色似乎取悅麵前的女人,太後娘娘勾唇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溫德宣。”
“奴才在。”溫德宣小碎步的上前,一臉諂媚。
“孩子知錯犯錯,該怎麼辦啊。”太後假意問道。
“回稟娘娘,掌嘴二十。”溫德宣說。
臨子期緩緩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太後,太後看著她的樣子,笑容更甚,“那便如你所說……”
“母後,婚禮在即,按禮,兩日後便會有家宴,到時孩兒要盛裝出席,掌嘴事小,若是臉腫了,丟了皇家的臉麵事大,不如過兩日再打?”臨子期唯唯諾諾的說,“家宴之後便是大婚,到時反正有蓋頭,便是打一百下,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