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子期手腕都顧不得捏,也顧不得這家夥拐彎抹角罵自己腦子有病,上前兩步問道,“什麼醫仙!”

“醫仙你都不知?”顧沂辰嗤笑一聲,“老神醫沈林的關門弟子,死人都能醫活,不過你這樣的,他恐怕也是難以下手。”

“那你可知道他住在哪裏,喜歡什麼禮物,接收病人有沒有要求?”臨子期問。

“……”顧沂辰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有些防備的看著她,“你問這些做什麼?”

“看病呀。”臨子期朝他皮笑肉不笑,“不是你說讓我去的?”

“你莫不是又想對他下手?”顧沂辰臉色一黑,“他不是你能染指的。”

臨子期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還“染指”?真當自己是神仙下凡了?

看到臨子期不置可否的表情,顧沂辰也不知為何忽覺心中火起,道,“沈公子有清風霽月之風采,有妙手回春之醫術,有濁世不侵之品味,其人品高尚,不謀錢財,不管男女皆為其折服。”

臨子期看著顧沂辰義憤填膺的模樣,還真就對這自己不能“染指”的人產生幾分興趣,能被這樒汁自信的男主這麼高度評價的,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為什麼書中關於他的筆墨甚少?

臨子期再一次恨自己書沒看完。

不過這個“沈公子”,她一定要會會的,即便不能治好,提前找神醫體檢一下也是好的。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光聽你在這兒吹牛,他這麼厲害,恐怕也不知道你是哪號人吧。”臨子期勾唇一笑,笑容欠揍,“說書那兒聽來的?”

“我與他自然認識!他人就在京城內,隻是大隱於市,宅子在城東……”顧沂辰猛然住嘴,發現自己上當。

“鐵憨憨。”臨子期得逞,轉身便走,還不忘回身朝他勾唇一笑,那笑容刻意撩人,桃花眸笑的彎似新月,此時卻宛如煽風點火分外氣人,“努爾巴圖,我們走。”

“你!”顧沂辰從小便被稱為人中龍鳳,天賦過人,隻不過文的一般,習武倒是子承父業,相當的精通。

從未有人敢用這種詞彙嘲笑他。

他隻覺得胸中冒出一股火,看著臨子期離去的背影,再次發誓與這女人勢不兩立。

姓沈,住城東,既然是宅子,那麼應當不小,範圍縮小到這裏,不難找。

臨子期故意讓努爾巴圖走在身側,跟著他的腳步回到自己宮中,坐在靠椅上沉思了很久。

她很快安排下去,找到那神醫的家庭住址,她要盡快找這神醫過來替自己問診,看看自己身體的情況如何。

隻是在吩咐下人時,她隻覺得身邊一束視線仿佛兩道灼燒著的光線,幾乎要將她穿出兩個洞來。

臨子期咽了口唾沫,努力忽略那道視線。

可那人卻一點眼力見也沒有,竟主動靠近,在她身側行禮,聲音低沉的問,“公主,您身體不適?”

“嗯,不太爽利。”臨子期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她一想到書裏描寫過的錦安公主與努爾巴圖幹的荒唐事,胳膊上就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何不請禦醫來替您看看?”努爾巴圖有些關切的看著她,“江湖大夫替您看診,多有不便,何況又是個男人。”

“那你不也是男人嗎?”臨子期看了他一眼,“你還天天跟在我身邊呢?”

“……”努爾巴圖一愣,驚愕的看著她,像是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臨子期見他眼神不對勁,知道自己人設又崩了。

“算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臨子期下了逐客令。

努爾巴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