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無形的蠱術(1 / 2)

夜闌幽靜,風輕霧濃,寂靜的夜空中劃過一聲健馬的嘶鳴,隻見一個黑影挎著飛奔的馬兒在若隱若現的黑暗中奔騰,馬蹄騰踏之際發出急促並鏗鏘有力的聲音。策馬之人一身黑色錦袍裹身,犀利的眼神略微帶著些急躁。快馬沿著險要的山路一路疾馳來到一個偏僻的空地上,前麵是一個有士兵把守的礦場。負責瞭望的衛兵早就發現了他,在他即將接近礦場之時大聲斥令道:“來者何人,擅闖者,格殺勿論!”

“混帳!”騎馬之人並不讓馬減速,“你們瞎眼啦,連本大人都不認識,速速開門!”

巡夜士兵並不吃他這一套,見他執意硬闖,揮手下令:“有入侵者,放箭!”

說話間,箭如雨下,大範圍地射向縱馬之人。在這塊空曠的空地上,並沒有絲毫物體可以幫忙掩護,短短一瞬間,這匹健碩的駿馬就被射成了刺蝟,連痛苦嚎叫的機會都沒有便倒地斃命。黑衣人在即將墮馬之際,就著馬背騰飛在夜空之中。夜幕成了黑衣人最好的隱蔽所,訓練有素的弓箭手捕捉不到目標,根本無從放箭射殺。正當無數雙眼睛都望著夜空搜索黑衣人的時候,隻見無數條豔紅的巨龍從黑暗中的一點飛出,幹淨利落地轟向這些士兵,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停頓,幹淨利落的把大門以及這些人打得粉碎。

聽見爆炸聲趕來的士兵見到有人擅闖此地,正要拔劍迎敵,誰知一見來人,就都成了軟腳蝦。其中一個看似長官級別的人一臉驚慌失措急忙迎上去,“原來是唐大人,望大人恕罪,下官並不知大人駕臨,有所得罪還請見諒!”

來人正是皇城三鷹之一的唐天望,隻見他瞪圓雙目,一腳把那人踢出四五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那倒黴鬼吃了他這一腳,胸膛的肋骨均已全部斷裂,直插內髒,眼看已經沒有救治的必要了。唐天望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以下犯上,死有餘辜!”

看來上次任務失敗,他也沒有落下個好,挨了薛翼一頓狠批。兩人一時間話不投機就獨自一人跑了出來,沒想到一來到這裏,又碰到這一檔子事,難怪他不發火而下殺手!這些衛兵瞧見這股陣容,無人敢靠近,全都回避讓出道路。

大半夜,堂堂一個錦衣衛高手隻身跑到這個有著軍隊守衛礦場裏,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事情。唐天望也懶得再搭理這些小角色,理直氣壯地專進一個礦洞輕車熟路般在裏麵蜿蜒曲折。這礦洞裏溢滿了濃烈的金屬味道,看來是一個金屬礦產,隻見他沿著礦道行走了數百米,來到了一個鏽跡斑斑的大鐵門麵前。守門的侍衛可要比先前那些聰明多了,他們早就看清楚來者何人,更不會冒冒失失地去刀兵相見,“喲!這不是唐大人嗎?今兒個吹的什麼風呀,能把您這位爺請來這裏!”

“廢話少說,幽倩在這裏嗎?”唐天望沒有心思與他們客套,以來就點明主題!

“大小姐呀,在倒是在,不過好像和魏大人在地牢裏挑選種子。”侍衛說著打開了大門,畢恭畢敬地把唐天望讓了進去。

一進著鐵門,裏麵就別有一番洞天,敢說外人絕對想不到,在這看似平常的礦場下麵,竟然還有一個大型的工廠,無數的煉丹爐在熊熊烈火的烘烤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味。數百個坦胸露乳的苦工正時不時地往爐子裏添材加料,盡管渾身上下已經是衣不遮體,可是在此等封閉的地方,也免不了大汗淋漓。每一個丹爐旁都守著幾個士兵打扮的人,為了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正監督鞭策這些奴隸為辛勤勞作!唐天望實在是沒有心情看這些東西,他繞過這些釋放著高溫的燃爐,從高空中的橫橋上朝著通向地牢的門走去。他皺著眉頭,從他身體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表現出對這裏的厭惡,恨不得將這裏徹底毀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也做不到!

“啊~~救命~你們這些畜生!”殺豬般的聲音從地牢裏傳來,這些聲音對置身於這裏的人來說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大家都見怪不怪,沒有人去搭理。唐天望聽得這發自肺腑吼叫,使得緊皺的眉頭更加深鎖。他大口的吐納著這裏渾濁悶熱的空氣,胸口裏總覺得堵得慌,於是加快步子推開地牢大門想一探究竟!

這不看可能還會好些,當他一打開牢門,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直接進入眼簾。隻見一個體格強壯的漢子被緊緊地鎖在十字木上,一塊燒得通紅的麵具已經深深地烙進了他臉上的皮肉裏,一股燒焦的惡臭直撲而來。與此同時,這壯士的肚子上被撕開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窟窿,白花花的腸子流了一地,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毒物正順著他的腸子鑽進他的肚子裏,噬咬著他的內髒。何幽倩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手裏把玩著一隻巨大的毒蜘蛛。在他身邊站著一個白白淨淨地年輕人,在唐天望推門進來之時,他正翹著蘭花指把一隻裝著綠色液體的管子直插進這個漢子的大腦,頓時讓他停止了呐喊!這是魏偉常用的一種煉屍手段,說白了,把死人變成凶殘麻木的鬼屍,靠的隻是這些他研製已久綠色液體和那些不知名的毒物。至於怎麼把活人變成死人,這就全憑魏偉個人愛好了,要不是常見到他手段的這些人,其他人肯定受不了這等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