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賦所恃36(1 / 3)

番外二 錦瑟年華誰與度(3)

現實總是和我所希望的背道而馳,大一、大二我們是在新校區的,與律淵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

生活存心要捉弄一下我們嗎?

我覺得很悵惘,好在,G市,我們班的同學比較多,經常會到各自的學校玩一玩,聚一聚,我就有了很多打電話的名目。而且,和室友也投緣,都有一腔熱血,競選班幹部,參加學生組織,出席老鄉會。我們的性格還是初出茅廬的直白,同聲罵G科大,恨它騙了我們十幾年的寒窗苦讀,對隨處可見的旁若無人式親吻義憤填膺,批判他們不自愛,沒有廉恥心。然後,一個學期就橫衝直撞地過完了。

回家還是和律淵一起坐車,這個學期下來,我們相處得挺融洽的,所以,旅途也很有默契,他提重行李,我拿輕物品,東西合著吃,聽到精彩的音樂我還會塞一隻耳塞給他。

饒有趣味地過了新年,初五,高中同學聚會,我興致勃勃地參加了。大部分同學都來了,半年不見,很多人的裝著、談吐、裝扮都大變樣了,熱火朝天地說著各自的學校和趣事。

聊著聊著,有人問我,為什麼不見郭*,她在履行“銷聲匿跡”的第一步,當然,我不能照實答,隻說她有事。

“有誰聯係過蘇流毓嗎?”律淵驀地順著話題問。

“哦,她啊,沒有。”

“她在哪裏讀書?”

“好像是N大吧。”

“就錯,就是N大。”陳小彬猝然插一腳進來,“我回來的時候見到她了,我們竟然同一趟車。”

“那你有她電話嗎?”律淵迫不及待的急切很傷人。

“我看看,不是手機號碼啵。”

“可以,你報一下。”

他喜出望外地存下了她的號碼,然後,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的。我突然很後悔來了,郭*多麼明智!喝了兩杯酒之後,我就意興闌珊地離場了。

假期也沒剩幾天,有親戚到G市去,我就跟著他們的車一起出來了。才大一下學期,我卻感覺自己已經是老油條了,周圍的事物不再新鮮激情,做什麼都沒勁,連同學相聚也不熱衷了,因為總沒有律淵,他正和蘇流毓打得火熱。很多時候,我忍不住打電話給他,可他言語中掩不住的春風得意,越聯係我越鬱悶。

郭*已經談戀愛了,理由是不抓緊,好果子就被別人挑完了。她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總說,男人何其多,天涯何處無芳草,往前看,一大片繁茂森林呢,人之初,性本賤,叫我晾律淵一下,他就會緊張我了。

她的頭頭是道讓我聽得心裏一動,那就換種生活方式吧。

老鄉會之後,我的通訊錄裏留下了一些號碼,沒事的時候便發發信息聊聊天。唐建祥就是其中之一,我們的宿舍是前後樓,又總在四食堂吃飯,還在同一幢教學樓上課,見麵的次數多了,就熟識了。有時候在自習室撞見,我和他一起坐,遇上煩人的極限、微分、概率等問題,解決不下,正好可以請教他。這些時候,好像又回到了高中,隻是在看清那張側臉之後,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低落。

除去這一點,其他還好。我也熱衷於更校內、踩空間、寫日記、複留言,*更是經常亮著,在各個群裏和同學聊得風生水起。在節假或者特殊的日子,再借名目和律淵聊聊。

當這樣的日子慢慢習慣了之後,大一結束,迎來大二了。

望著周圍的人成雙成對的,我心裏總有一股孤獨的寂寥感,特別是看到室友蔡懿的護花使者打水送飯噓寒問暖嗬護備至,更羨慕得心癢難耐。也想隨便找個人談就算了,可又不甘心與律淵無疾而終。況且,現在都沒聽到他和蘇流毓有什麼消息傳出來,我改弦易轍的話,不是自己堵自己的路嗎?

經過一番糾結思量之後,我咬咬牙,下了決定:主動出擊,不成功便成仁!律淵的生日快到了,我煞費苦心,一針一線打了一條圍巾,借它特殊、示好的意味坦白想法。提早好多天,我給他打電話時就問他計劃怎麼慶祝了,沒想到他居然說不過。“不是吧,我還想給你送禮物呢!”我說得很認真。“不用破費了。”他一句話打斷了我所有的安排,讓我煩躁、鬱悶不已。

真正到了他生日那一天,我不甘心地又打一遍電話,還以很惋惜地口吻說他收不到禮物了。他無所謂地笑了笑,說同宿舍的兄弟吃個飯隨便玩一下,卻仍舊沒有轉嘴叫我一起。收了線之後,我抑鬱難解,上網、聽歌、看劇,都無所適從。落落寡歡地煎熬了一個晚上,睡覺之前,我憤懣不已地在*個性簽名上寫下:“你再不開口,我就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