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毓看著默傾緩緩走過去,有種花已開到荼蘼的感覺。
他直盯著她的頭發看,流毓羞赧地摸摸頭,“這樣好打理一些。”
“你終於回來了。”曾默傾的身體猝然貼近,擁抱直接得不容置疑,還沒回神,她的頭就被他使勁按在懷中。他的炙熱和他的用力,都在證明他的思念。流毓慢慢伸出手,放任地回環他。陽剛的味道夾帶清淺的皂香鑽入鼻尖,恍若隔世的溫暖。這個時刻,她的世界重新變得五彩斑斕。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默傾用下巴纏綿地摩擦了一會她的頭發,才戀戀不舍放開她,不曾聯係的空白在這長長的一個擁抱裏全數壓縮了。“走吧。”他理所當然地接過了流毓的背包,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牽起她的手,愛情蔓延了整個機場。
流毓感念抬頭,穩穩接住了他溫暖的眸光。不能拔出來,就走進去吧。不怕跌倒,就不會跌倒。
“看會飛機起降吧。”她心血來潮央求他。
“好。”
“能不能答應我,以後盡量少抽煙?”她剛才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而此時他抓著她手的食指和中指間黃黃的煙熏痕跡更是觸目驚心。她對煙說不上是深惡痛絕,但是很排斥對健康有害的東西。
他毫不猶豫:“不再需要煙了。”因為她已經回來了。
他們在高架橋上得天獨厚的位置鳥瞰,停機坪的飛機一架一架整齊排列,到點進入跑道,慢慢加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倏忽直衝藍天,最終變成一個小黑點趨於無蹤。
看著飛機衝破重重阻力騰空躍飛,心裏一股澎湃的力量油然而生,所以,流毓問:“有沒有夢想要放飛的?”
“和你一起看飛機起降,看到老。”默傾很認真地回答。
流毓的作答是與他牢牢地十指相扣,“終點,也是起點。”
“不管終點還是起點,我都陪著你。”
曾君今天說的都是動聽的情話,讓她感動得甜甜綿綿的。“有點晚了,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之前雜誌上寫的那些東西都不是真的。”在一切撥雲見日的今天向他解釋,可能有點多此一舉,可她要表明自己對他的在乎。
“我從不懷疑,所以他們才該死。”神馬罪不容誅,他一直覺得,那樣略施小戒,太仁慈了。
“是你……”流毓又驚又喜地望著默傾,和他一切的理解盡在對視中。是他,不是律淵,真好!
流毓主動擁抱默傾,“我用我的後半生來報答你。”
他的指尖輕柔撫過她皙滑的臉龐,嘴巴不失時機在她耳邊吹氣。當流毓*難耐地抬頭看向他時,默傾見縫插針俯唇貼向她的。雙唇相接,流毓的思維炫暈地停滯了一下,緩過勁來後,緩緩閉上眼睛。他柔若羽片地吸吮她的唇瓣,潤潤澤舔後,伸開舌尖打開她的*,探詢地轉一圈,長驅直進,兩舌會合,糾纏相依,兩顆對等的心終於暢通無阻在一起。
他主導帶動,她接納配合,珠聯璧合的投契。流毓覺得,這才是她的初吻,有種清清淡淡的甜味,難以言喻的美好。
長風衣的下擺一下一下撲拍,飛機一架一架轟鳴衝天。宇宙洪荒,世界隻剩吻得忘形的他們。
溫存著看了好久飛機,再去吃東西,然後,默傾送流毓到住處。他以私廢公,下午才回公司。
打開門,一股蕭瑟躁悶撲麵而來,流毓急忙把陽台的門推開。她這才震驚地發現,仙人球體居然幹癟枯死了!仙人球也會死嗎?還是,它也有感應?
失去的已經失去了,流毓將殘體連同瓷盆一並丟掉。
第二天,她準時去雜誌辦公樓上班。同事見到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自然的。實際上,流毓一直不清楚被休假的真相,心裏對他們沒有疙瘩。不過,以前那會,羅瓊忙著準備公務員考試,她會經常幫她校對一下,誰料想,這樣就定義為“私交甚篤”了。所以,經一事,長一智,她目不斜視隻做本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