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子楓理直氣壯:“來日方長,你怎麼就能確定不會喜歡上我呢?”
“笨蛋。”卓群笑意更濃。
“你不能進行人身攻擊!”翁子楓煞有介事地抗議。
日子就這麼津津有味地溜著。直到再次看到卓群和鄒怡交談的身影,翁子楓心裏忽略的危機感瞬間驟起。“卓群,你這個大壞蛋!”她失控大吼,氣絕跑掉。卓群眼疾手快地追及拉住翁子楓,被她奮力掙脫。
“你怎麼可以腳踏兩隻船!”翁子楓說不出的難過。
卓群啼笑皆非,“什麼叫腳踏兩隻船?”
“我都在努力了,你還跟其他人牽扯!”翁子楓有她的道理。
她的話不偏不倚擊中他心坎,卓群徐徐解釋:“鄒怡想學鋼琴。”
“胡說八道,狗屁不通!”翁子楓接招拆招,“你對鋼琴一竅不通,找你幹嘛?”
“她想跟卓粵學習。”卓群耐性奇好。
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翁子楓依舊咄咄逼人:“就是嘛,你又不是卓粵,找你有什麼用?”
真的敗給她了,卓群走投無路,“鄒怡喜歡卓粵。”鄒怡並沒有如此明說,他卻開門見山將她的醉翁之意解讀給翁子楓。
翁子楓如丈二和尚般怔怔的,半天才反應過來,“真的嗎?太好了!”警報解除,忘情地擁抱卓群。男生肯定是要掌握主動權的,他順水推舟,唇貼住她的,吻得密不透風。
在翁子楓窒息的前一秒,卓群意猶未盡地嘴下留情,放她喘氣。她意亂情迷,大腦成糊狀,“你怎麼吻我…”說得很笨。
“我想知道笨蛋親起來是什麼感覺。”卓群可惡的沒好話。
翁子楓氣呼呼的臉更紅了,“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
卓群得了便宜還賣乖,“原來這是有蓄謀的勾引。”
“我被你吻過,已經嫁不出去了,隻能賴住你!”她坦蕩蕩地打蛇隨棍上。
周末時,翁子楓特意到卓家一趟,旨在找卓粵。
“A音院怎麼樣?”翁子楓一臉笑嘻嘻的,“美女多不多?”
卓粵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麼無聊?卓群在房間。”
“我找你。”再特別強調:“好事。”
卓粵倒覺得她不懷好意。“你們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他簡單地以為翁子楓要他當她和卓群的說客。
“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翁子楓倒也磊落。“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好不好?”
卓粵不置可否,隻問:“你受什麼刺激了?”
翁子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自說:“她人長得很漂亮哦,是大夥公認的院花,但不是花瓶,各方麵都很優秀,絕對配得上你。”
卓群申明:“愛情裏隻有愛不愛,沒有配不配。”不需要外在門戶的衡量。
“對對對,愛最重要。”翁子楓機靈地適時打住,在一個星期後穿針引線帶著鄒怡再次踏進卓宅。把鄒怡的想法對卓粵一說,卓粵直白得不留餘地:“現在這個年紀並不適合學琴。”
鄒怡訕訕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連耳朵都漲得通紅。
翁子楓力挽狂瀾地調動起了氣氛,“年紀大一點學鋼琴,說不定領悟力也會高一點。”又很有正義感地說:“隻有不想學的學生,哪有不願教的老師。”語畢起步離開給他們兩個人的空間。然而不消一會,卻見鄒怡黯淡著花容向她告辭。
“人家為了你特意來學鋼琴,你倒好,血淋淋斃掉一顆嬌柔的芳心。”翁子楓沒好氣地咕噥卓粵。
卓粵有他的見解:“愛情順其自然才好。”
“起碼給個了解的機會吧。難道你打算一輩子與鋼琴為伴?”翁子楓退而求其次地勸說,“說不定就因此對上眼了呢。利人利己,創造雙贏。”
卓粵聽出端倪,“什麼意思?”
翁子楓索性和盤托出卓群和鄒怡的隱患。“如果你跟鄒怡成一對,我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她異想天開地憧憬。
卓粵笑了,閑閑地說:“冰山早就融化了。”可惜翁子楓沒聽到心裏。